皇上抬起眼睛,直直逼视着她:“星宿厅的监头,朱耀文,这小我你可熟谙?”。
皇上双目大睁:“你之所言,证据安在?”。
只是等候着发作罢了,王娡淡淡地想,本日即便赵立搜不出一丝一毫星宿厅的证据来,皇上也不会等闲饶了李欢然。
王娡伸展开裙裾,盈盈拜倒:“臣妾妇人鄙意不值得入耳,只是皇上也可一听。遵循臣妾的意义,这位官员所说,也不是全无事理,仿佛有几分可托之处。臣妾觉得,治国之道,在乎乱世重典,盛事清规。现在乃是承平乱世,清规不成少。星宿厅虽小,只是诚如张同所言,窥一斑而见全豹,如果当真有错不查,只恐来日。”。
王娡与他伉俪好久,晓得皇上自幼幼承庭训,夙来冷酷矜持,越是心头气愤便越是面上平和沉着,现在这个模样,只怕已经是气到了顶点。
张同从袖口抖落出一张纸,握在手里,道:“皇上这几日可曾听闻流言,说太后山陵崩乃是因为皇后腹中季子相克的原因?”。
唯有一条,写得倒是“今得利百金,觉得李八子所托之事。事成废后之际,勿忘余下钱款。”。
张同一字一句,腔调悲切:“臣自入宫始,执天监一职,虽位分寒微,未敢健忘忧国。何如星宿厅奸佞当道,勾搭权贵,混合吵嘴,臣每见如此,深感痛心。星宿厅虽小,只是窥一斑可得见全豹。皇上如果不在乎此事,今后时候悠长,国将不国。”。
皇上微有些不美意义,却也点了点头:“朕是有所耳闻,只是你如何得知?”。
那人倒是不卑不亢,神采慎重,俯身拜下,道:“臣既然亲身前来求见天颜,必是因为前路无光,不得不为。”。
张同捧上手中的纸,沉声道:“此乃朱耀文亲笔所写,但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来,王娡也坐在一旁看着。
那名叫赵立的侍卫闻言,微微欠身,随即利落回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