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晓得了。”长庆一脸正色,带着俩人一起乘着软轿到了刑部大牢。
太后一听此言,蓦地坐起家:“风尘女子?不是说平常百姓的女儿吗?如何又成了风尘女子了?”
长庆道:“皇嫂可知那滋扰金陵数年的盗贼月下鹰,已经被捕下狱?”
长庆含笑道:“徐都尉家的二公子不是还未结婚么?”
“娘,你要我们去见何人?”苏锦月脸上仍然蒙着面纱。
刚下肩舆,苏锦里就捂着鼻子扇了扇,嗔道:“娘啊,你如何带我来这类鬼处所。”
“算了,长庆,随他们去吧。”傅亮再次劝道。
长庆曲意巴结道:“能为皇嫂分忧,想必姐姐甘之如饴。并且这么一来,等义敏回京问起此事,就说是徐都尉硬要抢阿谁孟灵酒给他做儿媳妇的,与皇嫂您无关。”
太后缓缓回身坐下来,“这倒是个好主张,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以敏儿的心性,他决不成能另娶她了。但是万一阿谁野丫头不从或是跑了如何办?”
长庆答曰:“恰是呢,孟灵酒身份卑贱,就算徐都尉的二公子身有残疾,配她也是绰绰不足的。何况孟灵酒出身草泽,不知礼数,也只要徐都尉如许暴戾恣睢的人方可镇得住她,不是吗?”
长庆恭敬地低着头谢道:“皇嫂叮嘱的是。”
太后怒道:“就算母子失和,哀家也不答应如许的女子嫁入皇家。”
过了两日,孟灵酒伤势大好,因惦记秦桑和狱中的百里鸣,在谷恶堂呆不住了,未等刘义敏来接她,便仓促告别了谷柯,与云中剑一道回金陵,回京路上,所见所闻均与徐、傅两家被诛之事有关,虽与傅亮有过节,但孟灵酒心中仍然感慨世事无常,休咎难料。见秦桑她身子已好,孟灵酒便寻了借口去看望百里鸣,一起上云中剑都伴随她摆布。看过百里鸣以后,孟灵酒又去了世子府,当她问起徐、傅两家之事时,刘义敏只说祸起当年废主弑君,并未道出凤麟山剿匪及林司晴小产之事,随后又奉告她三今后将随军前去平荆州之乱。听到这个动静,孟灵酒一时说不出话来,虽没有亲目睹过兵戈是何模样,但从小听过看过很多被征招参军却再也没有返来过的布衣百姓,刘义敏看出她的担忧,执起她的双手欣喜道:“你不消担忧,荆州乱军只要三万,天子派出的军队有十万之众,领军的檀将军勇猛善战,胜多败少。我此次前去只是随军历练,不会有伤害。”
长庆微微一笑,道:“我传闻皇上筹办出兵讨伐荆州叛军,皇嫂何不下旨命义敏随军同去,好好历练一番,将来也好为皇上的江山效力?”
“我必然会返来。”刘义敏说着解下腰间的玉佩交到孟灵酒手中:“这块玉佩临时由你替我保管,我走以后,你一人在金陵我不放心,到时你和云大侠回家去,等我返来以后,我会去安陆找你。”
苏锦里难堪地看了看苏锦月,苏锦月沉默半天没有说话,俄然喊道:“他才不是我爹,我姓苏,是苏延的女儿,跟他没有半点干系。”说完一溜烟地向外跑去,“月儿,你给我返来。”长庆站起家喊道。
“住嘴。”长庆厉声喝斥一句。苏锦月撇撇嘴不再抱怨,乖乖地跟着长庆走了出来。
长庆斥道:“死鬼不是你们的爹,傅亮才是,还不快过来叫爹。”
长庆幽幽地点了一下头:“等义敏去了荆州,他就算再想保护阿谁孟灵酒,也鞭长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