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仓猝上去劝说:“夫人您曲解了,那两个女人是打荆州来的。”
管家仓猝回道:“回老爷夫人,那女人自称荆州长史林力知之女,说有要事求见老爷。”
“两月不见,你看上去愈发沉稳。”徐长卿目光始终不离面前人,眉眼一向带着笑意。
“夫人宽解,我与那林力知只要同窗之谊,这些年并无来往,何况我们丰儿与林力知之女的婚约只是口头上说说,算不得数。”周允安抚道。
“不过,只可惜那周公子另寻了婚事,不然蜜斯能给周大人当媳妇也不错。”兰心感觉有些可惜。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龙井丢上马车,一起跑进亭内,瞥见青衣男人,惊道:“徐公子?本来是你,刚才吓死我了。”
“你怎会在此?”刘义敏问道。
“老爷,林力知是何人?”周何氏问道。
徐长卿跟着站起家,道:“我与你一道回城。”
“那不过是为夫的推委之词,要不如何打发她走呢。”周允说道,“夫人稍安勿躁,那荆州刺史谢大人与司徒徐大人、尚书令傅大人私交甚密,他三人同为先帝钦定顾命大臣,权倾朝野,那里是为夫一个小小的中书侍郎招惹得起的。”
“荆州?”周何氏停顿一瞬,忽又用力揪住周允的耳朵,“好你个周允,逛花楼竟然逛到荆州去了,看老娘”
“夫人莫急。”周允拦住她。
林司晴一听,谢道:“父执大义,司晴感激不尽。”说完又磕了个头。
林司晴刚出大门,管家就回了大堂,周允甚是对劲:“不错,很有眼力见儿。”
周何氏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如何把这事儿忘了,这么说是咱将来儿媳妇来了,那还等甚么,快请人出去呀。”
“慢。”周允张手禁止。
周允想了想,感觉不当,道:“虽说林力知昭雪能够性极小,可凡事留一线,不成把事情做得太绝。我们既不帮她,也不害她,将来如果有个万一,也有回旋余地。”
“你看出来了?”徐长卿一脸等候,斯须稍觉不当,转移话题道:“义敏,你不在金陵,我甚感孤傲,喝茶、下棋、练武都找不到伴,现在你来了,我们又能像畴前那样一起听学,玩耍,清谈。”
一青衣公子正在亭内单独喝茶,只见公子大袖翩翩,端倪清秀,唇角微扬,时不时向着来京之路望去。未几时,一个侍从远远跑来,“公子公子,来啦。”青衣男人拿起手边的面具,文雅地挂在脸上。
“无防。”林司晴并未介怀,“司晴祝父执、伯母觅得贤媳,永享嫡亲!”
“是的,老爷,要将她们请出去吗?”管家问。
周何氏急了,在一旁用力拉扯周允的衣袖,周允稍稍表示,又道:“世侄啊,你从荆州远道而来,父执本该尽地主之谊,留你们在家里小住,只是事不刚巧,这几天家里各处都在补葺,没有多余的房间,只好委曲世侄住堆栈。”随后叮咛管家:“去取些银子来。”
周何氏向管家使使眼色,管家忙上前,“林蜜斯,有甚么话起来讲吧。”
徐长卿被揭去面具,眼中溢满高兴,对墨衣男人道:“义敏,你来啦。”
周何氏迫不及待地问道:“老爷,你该不会真的想替那林力知向圣上鸣冤吧?”
金陵城外望君亭。
“老爷,那如何办?”周何氏问。周允摸摸胡子,道:“先将人请出去,等事情弄清楚了再作筹算,倘若犯事的不是林力知,我们以礼相待,倘如果他,再想体例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