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平时用处不大,有的小布庄进一匹白布卖上一年半载也说不定。王恒岳此时提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难怪杨方云大是惊奇。
王恒岳还是不太放心,再三交代:“上面的话,你必然要每个字都记着,原本来本的对秦掌柜说。‘秦大哥,不管如何你要把这事办了,兄弟包管你能大大赚上一笔,哪怕大哥不想压货,兄弟的这些银子也必然要都换成白布,即便幸亏一两银子不剩,兄弟也都对你感激不尽,切切切切。’”
俞雷俄然问道:“诸位,这第一队队官是谁?”
王恒岳哭笑不得:“好,好,老子服了你了。狗日的!方云,你带皮特一起回成都。皮特,你把你叔叔办事处管事的人请来荣县,就说老子有买卖要和他谈!”
王恒岳长长舒了口气,还好本身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么一个赢利主张。现在大师都把本身当痴人,比及将来,没准一个个都把本身当作天赋对待。
“狗日的”三字让皮特大费脑筋:“我在美国的家里养了两条狗,但我和它们没有干系,我不喜好狗,我不是狗日的。”
世人都是一怔,俞雷不慌不忙隧道:“生员记得,第一队队官叫王恒岳。我们初来荣县,要人没有,要银子也没有,都是王大人拿命拼下来的,这一点,生员务请诸位牢服膺得。我们的第一队旁人是插不了手的。”
“王大人忠心为国,奋不顾死,今既练新军,我等焉能不倾力助之?今赵熙于大人养伤之时,调集荣县士绅商讨此事,赵熙率先捐银二万两,各士绅又连续认捐,共得银三万两,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俞雷俄然又来了这么一下,让王恒岳有些措手不及。
“你别管,老子要做一笔大买卖!”王恒岳越想越是对劲:“奉告秦掌柜的,他要信赖兄弟的话,让他也尽量购进白布,手里的闲钱都变成白布。成都买空了,就去邻近府县买。四川买空了,就去云南买,上等、中等、劣等白布都要,总之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没有题目!”皮特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固然你的买卖不大,但我们是顶好顶好的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把人带来的。”
“你,你个狗日的死洋鬼子!”王恒岳被皮特气得反而笑了出来,这些洋人做事,在做买卖时候,公然半点情面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