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唏嘘时,一旁跪着的欧阳丽忍不住伏地痛哭起来,弯弯见此把她手里的香接过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随后转着圈子作了几个揖。
一番叩首祷告后,两人起家复又进了隔壁的屋子,隔壁的屋子是一个小祠堂,更是阴沉,内里供奉的是高外祖母的牌位,别的另有曾外祖父、外祖父以及弯弯的父亲三位,每座牌位上都嵌了一张相片,除了高外祖母,剩下的几位男性无不恰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每次见此,弯弯都不堪唏嘘。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你先尝尝这鸡汤的咸淡,跟你娘也盛一碗去。”欧阳玉珍转过身子背对着弯弯,用手背擦了擦红红的眼圈,然后低着头给弯弯找出了一蓝一绿两个汤碗。
见弯弯正往里倒腾东西,欧阳秀莲对正坐在靠椅上的欧阳丽筹议道:“小丽啊,半年没返来,去上炷香吧,拜拜真人,也拜拜先祖。”
“晓得了,老外婆晓得我们弯弯本事,今后老外婆也不操心了,就等着享几年清福了。”欧阳秀莲一边说一边从弯弯接过一碗汤送到了堂屋的八仙桌上。
“妈,她们还没好?”欧阳玉珍正在低头炒菜。
弯弯此时已经把内里的东西都搬出去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闻声老外婆的话,她忙从脸盆架上拿起一个珐琅的旧脸盆,然后从地上的红塑料桶里舀了半盆凉水,随后端着盆进后廊的厨房,从后灶锅里舀了几瓢热水,再把盆端出来,母女两个洗了手,这才进了东边第一间屋子。
欧阳秀莲摇了点头,她想的不是这方面,钱是小事,阿谁谩骂才是大事,如果阿谁谩骂不能破,再多的钱又有甚么意义呢?
欧阳秀莲叹了口气,“玉珍,你说弯弯这孩子真能跟我们不一样?”
这不,看着地上灰突突的水泥空中和早就已经发黄的墙面,弯弯动了搬场的心机,就是不知白叟们情愿不肯意,毕竟她们在这里已经糊口了大半辈子了,特别是老外婆,用她本身的话来讲,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
“这孩子,说这些做甚么?”欧阳秀莲站在门口,刚要迈出来的脚又退了出来,略一思忖,回身进了灶房。
“必定不一样,她从小就有天眼,你忘了她小时候总说有人有人的,我们那会还不懂,实在她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厥后长大了,她不说这话了,可她的眼睛还是跟我们不一样,你没听小丽说,此主要不是她,我们还得乞贷给小丽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