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一点也不委宛,郑直录神采一沉。
郑直录本想催促,想了想,干脆就候在瑟瑟的身侧陪着她。
寒冬腊月的,瑟瑟在外玩得高兴,不肯意进屋里,这群女眷也只能在天井外给瑟瑟施礼,冻得颤栗。
“李家暴戾,薛家无度,我郑家夙来廉洁,倒是难以与他们两家相对抗。越是守端方的人,在不守端方的人面前,越是亏损。”那郑女人面带愁闷,“公主,您可要谨慎除了我郑家以外的两家,他们用心不良。”
只想到天真烂漫的公主或许没有委宛说话这一个风俗,郑直录深吸了一口气。
瑟瑟有些迷惑:“但是本宫与你说得好好的,等李家的势头减少了,你再去给周相国提亲就是,为何现在就要让本宫嫁?你是不是有别的筹算?”
天井里的积雪很厚, 瑟瑟穿戴二齿木屐踩上去, 嘎吱嘎吱响。
“玩得累了,我们出来吧。”
瑟瑟坐在一张躺椅上,身边放着一个小暖炉,笑吟吟看着周灵和宫女堆雪人。
郑家女眷纷繁向瑟瑟所指的位置看去。
“哎,丹儿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了。”瑟瑟微微蹙眉,“没想到李将军对一个小女孩儿,也能下此狠手。”
“如果她们架子大,不来见本宫,本宫就去你郑家亲身见她们!”瑟瑟眼底有些怒意,“郑家主口口声声要本宫降落,别提为本宫做事,让李家不再是本宫的头疼之处。就连这类小事也到处违逆,本宫当真看不见郑家主的诚意!”
瑟瑟在天井里访问的她们。
瑟瑟玩得通红的手重新塞回击筒里,坐在躺椅怀中抱着小暖炉,打量过哪些女眷后,慢吞吞问。
郑直录陪在瑟瑟的身侧, 带着她去院中。那边堆积着很多的雪人, 冰雕。郑家很多嫡派的女眷皆在, 跟在瑟瑟的身后,伴随她玩耍。
郑家主的话递过来,让她们把公主留在别院,起码要留到入夜。
郑家女眷重重松了一口气,从速堆起笑容,簇拥着瑟瑟往回走。
郑直录皱眉。
郑直录心中一沉。
“公主殿下,微臣怕您长年在宫中寥寂, 特地安排了一场雪宴,但愿能让公主玩得轻松一些。”
“既然如此,就去看看吧。”
以后的事情,就是他来了。
郑直录含笑道:“公主,外边天寒地冻, 无妨入内略坐半晌?”
“一个都不能少。”
瑟瑟收到了郑家的赏雪聘请后, 趁夜和穆宁筹议出了一个打算来。
天井里的雪人五彩缤纷,看着风趣极了。
有郑家夫人笑眯眯上前来,想要搀扶瑟瑟。
“灵儿,杜儿,”瑟瑟手一指,“去给本宫重新堆一个雪人。”
不过是去赏雪, 瑟瑟笑眯眯地上了马车,一起上与三位郑家女眷相谈甚好,笑语连连。
瑟瑟却兴趣勃勃:“本宫想玩一会儿雪。”
瑟瑟闻言,蹙眉:“以郑家主的意义?”
瑟瑟天真道:“本宫没有打仗,都是周相国在做啊。”
“公主,您是不晓得,薛家最是两面倒。谁给好处与谁好。”一个郑家女人含笑上前一步,屈膝施礼,“半年前,民女曾与薛家议亲,三个月前,薛家退了民女,改议了李家女人,就是为了李家赠与薛家的好处。”
一个时候后,郑家前前后厥后了十辆马车,一共有三四十位郑家女眷,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