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的脸渐渐从微粉,变成了爆红。
瑟瑟想了想,觉下落荒跳窗的穆宁也挺敬爱的。
但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样,公主想要逗他,他不但能是任由公主逗么?
瑟瑟忍着笑,哈腰手指抵着穆宁的下巴,清澈的眸里笑意满满:“本宫闻声了。”
穆宁吭哧吭哧半天,耳朵又红了。
人未几,恰好够把郑直录送到瑟瑟的安阳宫来。
他家公主不就是爱逗他么,那他在瑟瑟面前,不要脸放低姿势也无所谓了。
周相都城带头了,刑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也跟着拱手笑呵呵道贺。
穆宁呼吸一滞。
穆宁跪在床榻边, 听到瑟瑟的答复, 急得差点抓耳挠腮。
郑直录嘴角一咧,一字一句道:“您当真要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傀儡么?”
瑟瑟光着脚,白净的脚指悄悄踩在了穆宁的手上。
“当初就不该让你留下来。”
郑直录再次被俘,已经落空了先前的沉着,他嘲弄似的看着瑟瑟。
任由他如何萧洒,事到现在,他死光临头,再也没有任何能够窜改战局的处所。
瑟瑟都有些担忧,再逗下去,穆宁会不会羞愤难忍从窗子跳出去?
她笑着扔畴昔了一柄玉梳,打到穆宁的怀中,把穆宁吓得瞳孔一缩,茫然看着她。
“阿宁,”瑟瑟温声细语,带着一丝|诱|导,“想要甚么,要说出来。”
不但是他,另有一些侍卫,小官,乃至是狱卒,断断续续从外边被侍卫捆了压出去跪下。
“对!”说出了第一句话,前面的对穆宁来讲就不困难了,他深吸一口气,“微臣毕生所求,无他!唯独此一件事,要求公主……垂怜!”
“世人皆说晋安公主和顺仁慈,生性纯真,我如何觉着,坐在这里的公主,比起朝臣都还要老道,像是一名……纵横家。”
他鼓起勇气,蚊子哼哼似的:“就是……前次微臣率兵从边关返来,公主对微臣说的,那就是微臣……最想要的。”
瑟瑟掩去眸中笑意, 看着面前强忍着面红耳赤的青年,忍不住又升起了戏谑之心。
瑟瑟悄悄挑眉:“不看重这些,那看重哪些?”
瑟瑟穿上了鞋,坐在打扮台前,回眸看了眼还浑身生硬跪在原地,一副失了魂的穆宁一眼。
瑟瑟含笑:“本宫就当作这是郑家主的嘉奖了。”
“本宫记性不太好,说过的话,还是要提示一下,不然本宫可记不起来。”
郑直录咬紧了牙关。
穆宁想明白了。
“微臣,微臣说错了话,公主莫怪。”
郑直录擦了擦带血的嘴角,自我嘲笑:“是我看走了眼,竟然把海东青当作笼中雀了。”
“对了,郑家主另有甚么遗言,记得一次性说完,本宫没有兴趣再见你一次了。”
她的佩服说的轻飘飘的,与其说是夸,倒不如说是贬,是讽刺。
穆宁几近是同手同脚走过来的。
瑟瑟嘴角一勾,慢悠悠道“不是这个?那是哪个?”
郑直录笑得拍巴掌:“对对对,除了我,另有李甲优,薛丁,他们也都被骗了!妄我们自认能够介入江山,成果却被你在鼓掌当中玩弄的团团转!公主,好战略,美意义!”
“穆将军,恭喜恭喜了。”
“说啊。”
如何就不记得了呢?莫非公主当真只是……随口戏言?
瑟瑟身侧的穆宁大步上前,直接一拳捣在郑直录的脸上,力量之重,让郑直录直接一跟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