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是不对的。瑟瑟是他的拯救仇人,也是他爱好之人。
周砥行地上扔了一堆烧毁的纸团,他手撑着额头,一脸烦躁。
外头传的风言风语没多久就传进了皇宫,周砥行被招入宫问话。
瑟瑟躲在周砥行的身后,手中拿着的花灯有一下没一下颠着,耳边是周砥行气急的嘶吼,以及齐王猖獗的笑声。
可一返来就是李尤翠的事儿,贰心虚不敢说,又是董家父母,他更是心虚。未了齐王还横插一脚,连续串的事,几个月的时候,在不竭烦躁中,仿佛有些磨平了他对瑟瑟当时充盈的差点溢出来的打动。
若不,他……
此番宁王来的太巧,帮了周砥行解了大围,周砥行二话不说,连敬宁王三杯酒,真情实意伸谢后,他苦笑:“如果不是殿下,末将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
瑟瑟单独坐在一侧,手中把玩着酒杯,暗自想着,如果宁王没有出来,只怕周砥行最后还是会把她送出,哪怕再不舍,再悔怨,周砥行这小我,面对君权,只要顺服二字。
天子也烦心齐王不懂事,如是真闹得一个御史撞柱,齐王这个儿子就即是废了,故此他绝对不能让御史闹得太大,伤了齐王名声。
周砥行复苏了。他方才生出了不太好的动机,让他回过神来,背心发凉。面前的人再如何,也是皇子,很有能够担当大统,成为君主的人。而他只是个一个臣,一个将。
那天,被瑟瑟从山谷中救出来的时候,周砥行就下定决计,等他返来,就娶她过门。
“五哥可贵好雅兴,也出来逛花灯会。”齐王还算给兄长面子,拱了拱手。
“将军……”周砥行微微一动时,他的袖子被瑟瑟扯了扯,瑟瑟对他微微点头,她略含担忧的眸,把他突然升起的那股子戾气给打散了。
只不过,信里说的第二天,已经是两天前了。
齐王一走,宁王与周砥行私语了几句,两人带着瑟瑟去了中间一家酒楼。
“奇了怪了,本王与这位女人话旧,欺负了谁?”齐王摊手,“周将军此言,本王不懂呐。”
终究,周砥行还是甚么也没有说,和顺地用手指梳着瑟瑟的发丝。
提起这一茬,齐王神采不太好了。他觉着本身贵妃之子,天子又宠,封了王另有军功,明目睹着就是下一代储君了,朝堂谁都奉迎着他向着他,唯独御史,跟被他抢了老娘一样,整天盯着他动不动就上本参他。
天子当场命令齐王恶劣无知,给顺天府形成不需求的费事,勒令他给顺天府赔罪,并且令他闭门思过,抄经十卷。
今后两小我安放心心过日子,相互搀扶。
他把瑟瑟护在身后,低声道:“王爷,别的都好说,唯独此事,请您高抬贵手。”
而齐王眼下做的事,说的轻了是讨人,说的重了,就是强抢民女。
丫环对上瑟瑟的视野,身材忍不住打着颤儿,惶恐地点了点头。
瑟瑟慢条斯理洗了手,对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一丝耐人寻味:“这封信送给谁,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没甚么,不过是虎帐的些事情罢了,瑟瑟无需烦忧。”
齐王嗤笑:“我若不呢?”
“……个老匹夫!”齐王皱眉暗骂了声。到底没敢应战御史的职责,看了瑟瑟一眼,又瞪了周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