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
“诸位请起。”
一边在京中当摄政王,两个季,刚好够他运营人脉,一扭头又把他送到边疆。人脉天然也跟着丢了。
瑟瑟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镇北王殿下故意,竟然探听了本宫的名讳。”
“陛下,您好好歇息。”
瑟瑟从廊下直接进了殿中。
太子还在哭灵,她也避而不见,罢朝五日,也到了大臣们能忍的一个极限了。
她的话就像是内里躺着的那位天子还未离世一样,和顺中带了点难过。
前路漫漫啊……
“皇后娘娘!”
“应当的应当的。”康王笑眯眯应了,“皇后……不对,太后娘娘别惦记他了,当务之急还是太子的事情首要。微臣辞职,微臣辞职。”
“康王殿下。”
只是朝臣们想要见她,瑟瑟还真的要去看看。
瑟瑟身为皇后,以悲伤过分的名义留在中宫,让一众养子养女前去哭灵。前殿后代哭,妾室哭,另有很多宗室也在哭。
前殿外密密麻麻跪着官员宗室。大雪还鄙人,很多朝臣们身上都积了雪,白皑皑的一片。
瑟瑟手托着腮,朝窗外伸出了手。
瑟瑟闻言屈膝伸谢:“因长辈之事,倒是误了荣儿。康王叔仁厚,今后荣儿的教诲,就奉求您了。”
“那也与我无关。”
“皇后娘娘,老臣是为了储君一事而来。”
而他想要的……是皇位。
“微臣也辞职,辞职。”
瑟瑟毫不客气嘲笑了。
康王乐呵呵道。
“皇后娘娘。”
瑟瑟放下茶杯,懒懒道:“换衣吧。”
如果用说话来描述,约莫就是看一个负心汉。
“……狼子野心。”
柳阁老急了:“太子就算年幼,可不是另有您么!这几个月一来,皇后娘娘代替陛下,帮手太子,万事无一忽略,老臣恳请皇后娘娘,等太子即位,皇后……不,太后娘娘垂帘听政!”
他仿佛……更喜好瑟瑟了。
瑟瑟挑眉。
地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 门路两边的宫人拿着笤帚,吃力地扫开一条门路。
为首的,是镇北王赵免。
不晓得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瑟瑟踌躇。
她站在那儿,身材晃了晃。
只要这个摄政王不会对朝廷形成篡权的影响,管他谁呢。
瑟瑟抬手捂着额头,长长感喟:“本宫见不得陛下,见了……难受。”
宫表里一片白雪茫茫, 四周挂着白幡白灯笼,宫人们夹棉的袄衣外, 都披上了一层麻衣。
一干大臣都分开了后,只剩下了镇北王赵免。
“皇后娘娘。”
如儿小兜她们还好,年纪小,每天瑟瑟只答应她们来哭一个时候,其他时候都好好养着。
瑟瑟感喟:“镇北王包涵。陛下刚去,朝中得用的臣子就这么一些。天然要能者多劳了。”
“皇后娘娘,朝臣们在前殿要求召见。”
瑟瑟下了辇车,小宫娥撑了伞,她手捧着暖炉,扫了一眼殿前。
“太子年幼……”
瑟瑟一脸冷酷。
陛下宾天不过三五日,停灵在前殿, 宫妃刚哭送完太后, 紧接着又开端哭天子。陛下死了, 她们甚么也没有了,一个个哭得天昏地暗,悲伤欲绝。
瑟瑟的手冻得微红后, 她慢吞吞缩返来,抱着茶杯感受温度的上升。
一袭白裙的皇后抬着下巴,傲慢的背影婀娜,倒是高不成攀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