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感喟:“镇北王包涵。陛下刚去,朝中得用的臣子就这么一些。天然要能者多劳了。”
前殿外密密麻麻跪着官员宗室。大雪还鄙人,很多朝臣们身上都积了雪,白皑皑的一片。
“陛下去了,本宫照顾新帝责无旁贷。纵有千万骂名,本宫背负了便是。”
“陛下,您好好歇息。”
大宫女回声而去,叮咛了宫中的宫人当即筹办搭棚。
宫表里一片白雪茫茫, 四周挂着白幡白灯笼,宫人们夹棉的袄衣外, 都披上了一层麻衣。
“诸位请起。”
太子还在哭灵,她也避而不见,罢朝五日,也到了大臣们能忍的一个极限了。
只要这个摄政王不会对朝廷形成篡权的影响,管他谁呢。
天子死了,皇后会不会让她们……全数殉葬啊?
瑟瑟身为皇后,以悲伤过分的名义留在中宫,让一众养子养女前去哭灵。前殿后代哭,妾室哭,另有很多宗室也在哭。
镇北王一撩衣摆,跪地而拜:“微臣――求之不得!”
“微臣也辞职,辞职。”
“镇北王殿下不要担忧俸禄,俸禄的话,本宫会遵循两份亲王俸禄发放给您。”
瑟瑟坐在落雪的窗边,手中捧着一杯暖茶, 热气袅袅,她的睫毛上仿佛感染了一丝水意。
瑟瑟从廊下直接进了殿中。
瑟瑟不急不缓:“只是镇北王殿下还负担着边疆的安然重担。本宫不好留你常在京中。不如如许,镇北王一年两季,前来京中。寒冬与开春,都是边疆烽火不竭的日子,那些光阴,还要靠镇北王镇守边关。”
跪在最前面,都是宗室贵爵。
那边长着很多桃花树,寒冬时节,枝头落满了雪, 好似从桃花林变成了雪梅林,除了没有幽幽花香, 看上去倒能以假乱真。
“你我皆知对方是甚么样的人,镇北王说这话,莫不是在逗乐子?”
瑟瑟走出来的时候,妃子们看她的目光非常瑟缩。
瑟瑟却说道:“不晓得荣儿迩来可好?”
这是要让他如何也积累不起来?
瑟瑟:“……”
“皇后娘娘!”
大宫女轻步而来,低声说道。
瑟瑟又看了眼棺材,屈了屈膝。
瑟瑟挑眉。
“康王殿下。”
如果用说话来描述,约莫就是看一个负心汉。
“皇后……娘娘?”镇北王气味有些不稳,“您……您是不是,太精打细算了一些?”
“镇北王另有甚么事,没有的话,就该退下了。”
赵免心揪了揪。
他的话有些咬牙切齿。
“皇后娘娘。”
瑟瑟放下茶杯,懒懒道:“换衣吧。”
他摸索着说道。
不晓得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一天在中宫偏殿,红裙的少女让贰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