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山来到青霄殿的时候，鸿雁仙子已坐在窗边陪着鸿御老祖下棋了。凌晨朝阳的微光落在身着白衣的女仙身上，衬得本来形貌娟秀的女子愈发肤如凝脂，惹人谛视。
“天蓝蓝的，地黑黑的，云在飘呀，树在摇，另有小鸟一向叫～焦焦宝贝呀！本日来同游……”
夏季的凌晨老是冷僻清的，稚童的小调却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将寒凉的风遣散，招来暖融融的日光。
“但是与前日类似？”独孤九问。
“你能跟他比？”鸿御老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师叔本性不苟谈笑，希冀他对云山驯良可亲恐怕要比及冥府开张！你又不是不晓得师叔对谁都一个样，跟你这辨别报酬横眉竖眼可不是一回事。”
“云山现在是大人了，怎好如幼时那般宠嬖？”鸿雁仙子熟知天衍宗主的脾气，知他并未起火，便还是笑道:“比起崇容师叔，我自认一贯夷易近人。”
独孤九负手走了好久，身后的小孩也将一支曲子反复唱了很多遍，在小辣椒唱完最后一句筹办重新来过期，男人低声开口问:
姓顾？
幸亏独一的听众并不介怀，始终沉默地听着，时不时还会出声提示小孩别被地上的树根绊倒。
“有点像，但是……”莫焦焦蹙眉苦思冥想，“不是你在说话。阿谁声音，我仿佛听过，别人叫他……‘顾师弟’。”
“恰是如此。”鸿御老祖回身来回踱了几步，忽而转头道:“该不会……那孩子被夺舍了？”
连云山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粉饰嘴角的笑意。他早风俗了鸿雁仙子对本身不冷不热的态度，虽说这确切和女仙常日里的风格不太相称，但几百年这么受过来了，便也习觉得常。
“如何能够？”鸿雁仙子收起笑容，盯着通古镜喃喃道:“现在宗门以内皆为剑修，并未发明外来修士。那顾朝云也不过是练气修为，哪来合体期老祖的神识？”
莫焦焦闻言赶紧合上嘴巴，眨巴着眼想了一会儿，当真道:“长老说，叫《春日》。”
鸿雁仙子同鸿御老祖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斯文漂亮的青年出声笑道:
“此话当真？”鸿御老祖闻言扔了棋子，也不计算鸿雁对本身门徒有多冷酷了，摸着胡子急吼吼地问:“他之前活着俗界，但是有甚么奇遇？”
“他说很想见你。”莫焦焦懵懂地反复着，又回想了一下，弥补道:“另有你们宗主，他不晓得在和谁说话，仿佛说有老怪物夺舍了。然后我听到，别的一个声音说……有人要当你的心肝宝贝。”
连云山忆起先前顾朝云的各种表示，严厉道:
此话一出，鸿雁仙子和连云山眼中皆不约而同暴露了震惊之色。
“……这这这！”鸿御老祖接过通古镜看了一眼便直接跳了起来，一把将镜子扔给鸿雁仙子，怪叫道:“如何会是神识？这等强度，神识之主修为绝对是个合体期老怪物！”
莫焦核心了点头，侧过耳朵细细地听了听，却只听到本身脚下踏雪的纤细声响，不由松了口气，他嘟囔道:
“云山来得如许早，想必宗主的打算见效了。”
天衍剑宗世人在为独孤九调查“恋慕”他的顾姓少年之时，被恋慕的男人却忙着养辣椒。
“我方才，听到有人在说话。明天早上也是。”
他口齿并不算特别清楚，总带着孩童特有的糯软，小曲的内容亦颠三倒四，不在精确的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