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莫焦焦老是听话的，他也没任何绝望之意，反倒放心肠贴着独孤九的胸膛坐了下来。
“嗯。焦焦是男孩。”独孤九顺着小孩的话应道。他端倪冷僻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正为小孩的教诲题目争辩不休的几位师侄，淡然不语。
“嗯。”独孤九承诺下来，同时冷静将“甜汤”替代成“灵液”。隐神谷那活了不知几万年的食人花，本身荤素不忌也便罢了，难不成他还要学着往化形的椒椒头上浇甜汤吗？
独孤九面色不改，他抬手替小孩抹去嘴边的糕点渣，深思半晌道:“现在先不吃，今晚让人给你做别的吃食如何？”
独孤九深知小孩本意并非伤人，也偶然抹去小孩纯真的直白脾气，便干脆放纵着。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莫焦焦枕着男人的肩膀，细金饰软的声音贴着对方耳畔响起。“要很多很多点心。你说焦焦出来了就能吃东西了。”
“嗯。”男人沉沉地应了一声。
男人调子并不如何高，乃至有些降落，面上神采庄严还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窜改。但是他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两句话时，身上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锋锐可见，凛然剑意中充满着的皆是运筹帷幄的强大和自傲。
鸿冥老祖正拿着帕子擦拭被酒沾湿的胡子，眼看着少年脚步不稳地仓促分开，他难堪地咳嗽了几声，无法道:
“就是他本为男人，但长得比女子貌美。”独孤九解释道。
莫焦焦闻言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心中的委曲垂垂散去，软巴巴道:“那独孤九不能唬我。我要吃肉包。”
莫焦焦一听这话懊丧得不可，他无认识地抱着男人有力的手臂摇了摇，筹议道:“焦焦吃一块。”
“他跟他父亲的食量本就不普通。”独孤九沉声道，“椒椒本体为朝天椒，世俗界的吃食罕用方妙，于修行无益。”
“是呀。”莫焦焦赶紧点头，“槐树长老长得都雅，和鸿雁仙长一个样。但是谷主总说他荒唐，说他穿裙子会带坏焦焦的。实在我感觉谷主说的不对，焦焦不喜好裙子。”
“嗯……仿佛是槐树长老说的。”莫焦焦握紧男人的手指，无认识往对方怀里靠了靠，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呆呆道:“槐树长老第一次见焦焦，也是白胡子，但是他脸上就很滑，像你一样，谷主的脸就皱巴巴的。”
独孤九十足应下，大手缓缓摸着莫焦焦温热的背，直至小孩呼吸陡峭，堕入酣甜的梦境，方无声无息地抱着人起家，疏忽四周八方投来的猎奇视野，带着人归去睡觉了。
莫焦焦又提了诸多在他看来理所该当实则完整不靠谱的要求，越说声音便越小，垂垂得阖上了眼，呢喃道:“焦焦要抱着糖葫芦一起睡……很多根……”
莫焦焦见独孤九不说话，便拉了拉男人的手，不肯定地问道:“焦焦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他哭得好不幸。”
好久之前，每次小孩不欢畅了，就温馨地站在地上，伸动手朝那群白叟说“抱抱”，随后便有长老蹲下来跟他拥抱。固然长老们总骗小孩说抱不动他，但是那样安抚般地拥抱，还是能做到的。
独孤九握住小孩拍肚子的手，大掌悄悄置于软软的肚子上抚了抚，只觉掌下略微有些鼓起，长眉微微敛起，毫无筹议余隧道:“现在吃多，待会儿午膳你该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