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们此中的绝大多数人，只看到了成果，却没有看到最想看到的过程。
四周围观的人群当中，很多人暗自点头。
青衣老者道：“掌门请回。”
“老夫固然无门无派，却又怎能不懂？”万事通又叹了一口气。
宁飞舟身后，一名中年人走出，对着宁飞舟一抱拳，说道：“掌门师兄，我愿出战！”
风无痕收剑33，回身。
一剑。又是一剑。
只是，这一次，伤的是青衣老者，死的倒是抱剑之人。
“师父，弟子请战！”一名春秋比先前的抱剑之人看起来略藐小一些的抱剑之人走至独孤飞云身前，拜倒在地，说道。
场中，抱剑之人的剑势越来越威猛，青衣老者却退得越来越轻松。并且，每隔几招，青衣老者便会退回原处。
那名中年人对宁飞舟再次一抱拳，走入场中，拔剑在手，喝道：“华山廖如松，前来讨还公道！报上名号！”
这是公道之战。没有掌门的号令，谁也不能冒然脱手。
“是有些狠。”八苦和尚一边嚼着簇拥，一边朝窗外看了一眼，跟着说道。
“请师父恩准！”抱剑之人磕下身去。
他缓缓地走至独孤飞云身前，缓缓跪倒，说道：“弟子鄙人，有辱师门。请恩师惩罚！”
“如果都折在这里，华山派可就元气大伤了。”万事通拿眼神瞥了瞥阿飞，说道。
宁飞舟快步走出，走至青衣老者身边，躬身道：“师叔请回。”
“争这一口气，值得么？”万事通道。
“掌门放心。”青衣老者点了点头，缓缓走出。
场中，早有满脸哀思的华山弟子奔出，将廖如松的尸身带回。
江湖上的人，如果打得过对方，有多少人情愿讲事理？
“老夫都已经忘了，上一次出剑是甚么时候了。出招吧。”青衣老者身上的青衫有些广大，衬得他的身形非常薄弱。他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剑。此时，他手中执的，是廖如松的剑。
此中的有些人，只是眨了那么一下眼睛，场中便已有了成果。
剑无声。轻如风，却疾似奔雷。风起时，剑光已至青衣老者身前。
固然是在退，围观之人却并未感觉，青衣老者是落鄙人风。因为，青衣老者退得极其安闲。
“师叔祖！”宁飞舟身后，几名华山弟子惊呼道。
“去吧。我未承诺，谁也不能离开师门。你们还是我的弟子。”独孤飞云道。
“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万事通没有理睬八苦和尚的嘲笑，又拿眼神瞥了瞥阿飞。
楼下。场中。
“本日非是比斗。你若前去，必死无疑。”独孤飞云道。
“伏魔剑。”八苦和尚道。
“既如此，你去吧。”独孤飞云悄悄叹道。
“比和尚强。比大师弱。”八苦和尚道。
只一剑，抱剑之人便伤了华山派的长老。
宁飞舟神采凝重，说道：“师叔，您……”
“谢恩师！弟子拜别恩师！”抱剑之人复又磕了一个头，站起家来。
“华山派此次是真地下了狠心啊。”楼上，万事通朝窗外看了一眼，感喟道。自从独孤飞云一行人达到青草海后，万事通一说话，便是一声接着一声感喟。
廖如松只出了一招。抱剑之人只出了一剑。
围观之人这才明白，方才的那一战，胜的是青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