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大师技高一筹,本日之事,临时作罢。不过,江湖自有江湖的公道。我四大剑门本日受辱一事,今后自有公议。”宁飞舟再度出声,止住了话头。
“诸大人,四大剑门固然是江湖门派,我等却也是知法之人。诸大人如果不能给个说法,我等哪怕是冒再大的风险,也要与诸大人争上一争。”左冷锋嘲笑道。
“各位掌门,切莫打动!有话好好说。”玄真子先对宁飞舟等人一番安抚,复又对诸无计拱手道:“诸大人,请谅解谅解四大剑门的难处。如果诸大人就如许将四位俊彦带回六扇门,恐怕于四大剑门的申明有损。”
“我四大剑门亲见宋家血案,还请诸大人缉捕疑犯,还宋家坳阖村之人一个公道。”宁飞舟打断诸无计的话,说道。
“既然四大剑门无事……”诸无计淡淡说道。
“诸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位风姓青年乃是宋家坳血案最大的疑犯。他的话,也能信赖么?”宁飞舟嘲笑道。
“是不是疑犯,不劳宁掌门操心。”诸无计面无神采地说道。
“诸大人,你这是必然要与我四大剑门难堪了?!”宁飞舟怒喝道。
“诸大人的大名,那个不知。人如果落在诸大人手中,想问出甚么样的话,还不是诸大人反手之间的事?”宁飞舟嘲笑道。
“天掌门刚才也说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官只不过要带这四人回六扇门问问话,何来有损四派申明之说?都让开了。莫要阻了本官办案。”诸无计沉声喝道,随后将手悄悄一挥。
“不是凶手,不代表不是可疑之人。”诸无计淡淡说道。
这边对诸无计说完,天三奇又对宁飞舟、左冷锋、边展云和黄昆等四人一一拱手,说道:“各位掌门,诸大人不过是要带几位世侄归去扣问一二。清者自清。问上一问又有何妨?”
“谁敢?!”几位四大剑门的老一辈妙手齐声怒喝,向前一步。
“只要有动机,就都是本官的思疑之人。”诸无计神采稳定,仍然淡淡地说道。
六扇门人持续向前,手中的刀剑已经离拦在最前面的几名四大剑门老一辈妙手不过尺许之遥了。
“左掌门这是要替我六扇门办案?”诸无计的声音也变冷了。
“八苦大师,莫非真地觉得我四大剑门如此好欺么?”宁飞舟沉下脸问道。
“诸大人本身刚才也曾说过,我等当中,并无凶手。不知诸大报酬何要带我四大剑门的弟子归去?”宁飞舟沉声问道。
“大师经验的是。是诸某胡涂了。”诸无计拱手对八苦和尚一揖,随后脸一沉,对六扇门人喝道:“带人!”
“难堪不难堪,本官心中稀有。若再禁止六扇门办案,杀无赦!”诸无计喝道。
“好!好!好!好一个诸大人!好一个六扇门!”宁飞舟仰天大笑道。他的笑声当中,满是愤激之意。
“你们这是想禁止六扇门办案?”诸无计的眼睛微微一眯,六扇门的人又将手中的兵刃都举了起来。
“姓风的,你这清楚是贼咬一口!”陈宇清怒喝道。他的脸肿得老高。这一喝,他的神采显得分外狰狞。
“行凶的人,只是一把刀。要想找到刀,就得找到拿刀的人。”诸无计淡淡地说道。
“破风剑阵的秘笈既然在此人手上,未知诸大人所说的破风剑阵,又是何物?诸大人不去问手持破风剑阵秘笈的人,不知为何反而要思疑我四大剑门的弟子?莫非这名血案疑犯的一人之言,就能胜得过昆仑、万象各位师兄和我四大剑门之人亲眼所见的事?”宁飞舟嘲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