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跟着白裙女子走了几步后,问道:“梁女人,风某欲前去六扇门,请钟大人赐刀一见。梁女人可有兴趣前去?”
风无痕愣住脚步,对白裙女子躬身见礼道:“请梁女人见教!”
俞不凡等人呛啷一声拔剑在手,指着青年男人,齐声喝道:“你究竟是甚么人?”
风无痕答道:“我所悟的剑法,只重剑意,不重剑法。剑意不成,不敢定名。”
俞不凡意兴索然地说道:“各位兄弟,六扇门之行,还是作罢吧。银两交给官府,剑法和剑阵交还给九华山和宋家吧。”
待到白裙女子走进胭脂铺,那名青衣小厮笑嘻嘻地对还是立在原地的风无痕道:“公子,福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子与一名女子如此投缘。才子有约,何不前去?”
太湖三十六匪、淫僧不戒、熊氏兄弟、大贼金不空,哪一个不是老一辈的成名妙手?还不都是饮恨在他们四人的剑下?
这四人自连袂行走江湖以来,莫说是在年青一辈中向来都未逢敌手,便是老一辈的很多成名妙手,他四人也未真正地放在眼中。
青年男人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四人固然一定是在仗义行侠,却也是在杀贼除恶。念在你们终有善举,虽有贪行,却无他恶,你们走吧。”
青年男人叹道:“小恶生大恶。诚不我欺。”
白裙女子回了一礼,笑道:“风公子客气了。”笑罢,白裙女子复又缓缓前行。
陈宇清复又问道:“接下来如何办?”
青年男人还是用淡淡的口气说道:“虽是自盗匪手中获得,毕竟是不义之财。据之不义。各位少侠还是将其交到官府吧。至于九华山的剑法和宋家的剑阵,各位少侠如果能物归原主,九华山和宋家定然感激不尽。”
白裙女子笑道:“能够得见风公子的剑法,何其幸运!风公子,请!”说罢,白裙女子轻移玉步,款款朝门口行去。
青年男人转过身,微微一笑,说道:“我叫风无痕,只是个知名小卒,没驰名号。”说罢,青年男人转过身去,和白裙女子一起走出了房间。青衣小厮对俞不凡等人拱了拱手,也跟着走出了房间。
风无痕赧然道:“以名为剑,梁女人太看得刮风某了。不过,梁女人赐名,风某岂敢不受?风某这剑意,便叫做无痕剑意了。多谢梁女人!”说罢,风无痕对着白裙女子又是躬身一礼。
青年男人说道:“我只是个知名小卒。”说罢,青年男人站起家来,将桌上的连鞘之剑抓在手中,对白裙女子拱手道:“梁女人,这饭是吃不下去了。抱愧!”
说罢,四人如同穿花般一阵闲逛,一个杀气腾腾的剑阵当即构成。剑阵一成,便朝着青年男人滚滚而去。剑气森森,杀意凛冽。
章忠淳喝道:“中间既然不肯说清楚,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章忠淳单手一扬,手中阔剑对着青年男人当头便劈,使的恰是青城剑法当中的大杀招,青城凌岳。
叮叮叮叮几声轻响以后,青年男人退回原处,只留下僵立在原地的俞不凡等四人。只见俞不凡等四人脸上,全无赤色,汗珠滚滚而下。
青年男人一边感喟,一边将手中的剑鞘一挥。笃笃笃笃四声轻响以后,章忠淳等四人尽皆觉到手腕酸麻,各自后退几步。
说罢,白裙女子转过身去,袅袅婷婷地朝着远处的一家胭脂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