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道:“老身当年欲收你入教,你各式推却。今次你主动收回印信,寻到老身,也算是与我五毒教有缘。老身观你双眉聚而不散,你可还是处子之身?”
老太太笑道:“我五毒教讲究的,便是率性而为。你既入了我五毒教,便不必顾忌那些个繁文缛节。有话就说吧。”
随即,老太太伸脱手,将那条青光小蛇和那条赤红蜈蚣抓在手中,从小蛇和蜈蚣的毒牙里各自挤出一滴毒液,再从怀中取出一个装有少量液体的小瓶子,将两滴毒液滴入瓶中,悄悄摇了摇以后,将瓶中的液体滴入三夫人的左眼当中。
三夫人再度对大夫人叩了一个头,说道:“小妹多谢大姐!”
三夫人叩首道:“长辈肯定。请婆婆收下我!”
这五样毒虫,别离乃是一条满身泛着青光的小蛇、一条尺许长的赤红蜈蚣、一只毛绒绒的泛蓝蜘蛛、一只庞大的玄色蝎子和一只满身长满了可骇斑纹的蟾蜍。
三夫人微微一咬牙,将手伸至五样毒虫中间。
大夫人固然性子极其暖和,但郑府的人都晓得,如果大夫人真地建议怒来,动起家法,便是生前的郑三州也要让着她三分。大夫人这一喝,二夫人当即止住哭声,眼巴巴地看着大夫人。
两名身着素衣的素颜中年妇人坐在一间寝室以内。两名妇人的身前,跪着一名年方双十的年青女子。
大夫人见二夫人越哭越凶,眉头再度一皱,低声喝道:“二妹,够了!”
动静一出,天下皆惊。无数人闻风而动。六扇门的人,直接到郑府向大夫人问话,这笔买命钱是否出自郑府。大夫人自是失口否定。
随后,老太太叹道:“又是一名红颜罗刹啊!也不晓得是我五毒当兴,还是我五毒当灭。丫头,你本来的名字,不能用了。你的模样楚楚不幸,便随了老身的姓,叫做方怜儿吧。”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你这丫头!你这本性子,如果早入我五毒教,早就学得一身惊人的毒功了。也罢。老身收下你这个徒儿了。”
五样毒虫一落到地上,便当即或吐出信子、或弓起家体、或张牙舞爪,警戒地盯着其他的毒虫,显是已经相互撕咬惯了的。
说罢,三夫人站起家来,拎起包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三夫人的面前,坐着一名鸡皮白发的老太太。
二夫人怒冲冲地对大夫人说道:“大姐,您看!我就说了吧,这就是个小狐狸精!老爷的骸骨还在公门内里,她就闹着要分炊产!进门三年,连个蛋都没给老爷下出来!还美意义把头发绞了,做出一副纯洁烈妇的模样,给谁看呢?”
郑府。
坐着的两名中年妇人,别离是郑三州的大夫人和二夫人。跪着的那名年青女子,则是郑三州三年前归入家中的三夫人。
年青女子固然粉黛不施,但面貌极美,并且生就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一眼看去,我见犹怜。
五样毒虫正在相互虎视眈眈,忽见一只纤纤玉手挡在中间,顿时大怒。
大夫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二妹,你少说两句。听听三妹如何说。三妹,你为何要急着拿走你那一份?”
说罢,老太太将手悄悄朝下一垂,五样毒虫从老太太的袖中滑下,落在地上。
大夫人说道:“三妹,老爷固然走了,但老爷留下的买卖,还得持续做下去。大姐也不瞒你。你想要财产,大姐不能给你。大姐只能将你的那一部分折成银票给你。大姐手上,现在只要三千万两银票。老爷新丧,大姐不能一下抽调那么多现银出来,影响老爷的买卖。如果你不肯意等,你只能拿着这三千万两银票和休书分开。出了这个门,大姐不能再容你进郑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