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满星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几分诗意,实则说的是他的表面。程满星的脸上,满是麻子,比天上的繁星要更加稠密的麻子。并且,程满星的麻子是平生下来就有的。
没能找到本身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是程满星心中最大的遗憾,也是独一的遗憾。除此以外,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遗憾。
但阿飞的神情却很沧桑。他向来不笑。没有人见他笑过。他很淡然,对统统都很淡然。但程满星感觉,他的神采当中,仿佛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并且,这里的物产也丰富。饿了,海里有鱼,有虾,有贝,有螃蟹,只要你能抓获得。渴了,海边到处都是几丈高的越王头树,树上结满了越王头。那玩意儿只要拿刀一砍开,内里就全都是清甜的汁液。只要你不傻乎乎地喝太多,一向把本身喝到跑肚拉稀,越王头就是解渴的最好良品了。
郑家酒馆。
这里固然是天子老子的地盘,是岭南道的统领范围,但这里倒是王化未至的处所。在这里做一名官差,不轻易。做一名卖力保护几个村庄安宁的官差,更难。
就在第二年秋前的时候,新皇即位,大赦天下。哪怕是砍头的罪名,只要不是谋逆或者十不赦的大罪,都能够获得赦免或者弛刑。程满星只不过是愤而挥斧杀了三个嘲笑他的二杆子罢了,以是他也获得了弛刑。斩刑被免,发配岭南。
以是,当那三个二杆子张狂地、肆无顾忌地嘲笑他的父母时,程满星沉着地放下背后的柴枝,然后取下别在腰间的斧头,走上前去,一斧头一个,直接放倒了两个。第三个二杆子当场吓得尿了裤子,瘫软在地,对着程满星不断地叩首告饶。但程满星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他要让统统人晓得,嘲笑他的老父亲和老母亲的人是甚么了局。
被程满星的老父亲请来为其取名的私塾先生一辈子都没见过有哪个婴儿一出世就长了满脸麻子的,以是就给程满星取了这么一个名字。私塾先生给程满星的批语是:“边幅清奇,必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