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门吱呀一声翻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仆右手端着一杯温水,左手搭着一条汗巾,走了出去。
沙老爷子沉声问道:“中间是甚么人?”
沙老爷子一边咳着血,一边说道:“咳咳……差远了。老夫固然无缘得见那名剑侠的剑,但那名剑侠的剑,乃是光亮正大之剑。藏头露尾的鼠辈,莫要欺侮了那名剑侠。咳咳……”
沙老爷子的胸口正中,一滩小小的血迹从衣衫当中排泄。沙老爷子的身边,那名老仆瞋目圆睁,面露痛苦之色,一动不动。老仆胸前的衣衫上,一道小小的创口,正对着其心脏的位置。伤口以外,却没有多少鲜血流出。
老仆正要再说话,一个暖和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道:“沙老帮主固然放心。这个称呼,除了沙老帮主,今后再也不会有人用了。”
说至此处,沙老爷子再度叹道:“只是,光阴不饶人啊!我现在舞起这刀来,已是感受难觉得继了。过不了多久,怕是别人敢叫,我也不敢再应喽。”
老仆笑道:“老爷,老奴还不老,还能再奉侍老爷几年。老爷更不老。老奴听老爷刚才舞刀,雄风不减当年,仍然是一气千刀。”
老仆一听“杀千刀”这三个字,就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肝火:“当年也不晓得究竟是哪个无聊之人,竟然给老爷起了这么个杀千……让人瘆得慌的称呼。”
此人身右,是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虽已是初秋时节,中原要地,却仍然热气逼人。但这位老太太却穿戴一身厚厚的棉衣,一进院便连连咳嗽,双手抱着拐杖,整小我佝偻着腰,仿佛是被寒气侵了心肺。
说罢,戴面具的男人转过身,如同先前施施然走出去普通,施施然地走出了院子。
男人左边的老者微一躬身,问道:“天王,是否要斩草除根?”
老仆扑出的同时,沙老爷子手中的刀光已起。转眼之间,刀光已经将沙老爷子裹在此中,人刀合一,朝着中间的那名男人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