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间隔，连心跳都清楚可闻，孟存汝的感冒本来就没好，又是一起驰驱，呼吸都有些不畅。
周秀敏跟孟存汝并不非常靠近，也不好问得太深切，只得含混劝道：“你们年青人脾气大，爱打动，但是……你是男人，老是要让着她一点。存汝她……她有甚么事情，也不爱和我们讲，性子倔，要请你多多包涵。”
想到这里，又狐疑起孟存汝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眼神黯了又黯，悄悄握紧了拳。
程远琮道：“你还没用饭吧，饿不饿？感冒好了没有？”说着，就伸手去抚她额头。孟存汝低头避开：“飞机上吃过了，先送我回家吧。”
“感冒了就24小时关机，一礼拜不联络我？”程远琮仿佛在走动，模糊能听到脚步声，“你就在那待着，我下午……我恰好顺道，接你一起归去t城吧。”
阿晖板着脸：“已经出院了。”
程远琮一点不客气地伸开手臂抱上来：“我身材好，不怕这些。”说着，低头便要吻她。孟存汝低头避开：“程远琮，这里没有别人。”
餐厅里就剩下他们三人。
程远琮本来已经盘算了主张要向孟嘉山告状的，这时却又踌躇了，心想孟嘉山如许护短，万一她真有身了，是不是真就心疼女儿外孙，大风雅方采取方轶楷了？
“放开。”
程远琮也看到了她，摘下墨镜招手：“存汝。”孟存汝勉强挤出点笑意，瞥了身侧的阿晖一眼，贰心虚地避开她的视野。
司机是前次送黄慧去电影节的那位，转头冲孟存汝笑了笑。
孟存汝犹不自知，推拒着要摆脱他的拥抱，腰上的力道却猛地被收紧了：“你去见他了？”
凯莉等人千盼万盼总算盼来这一天，清算东西都比平常利索，上飞机前，阿晖还是悄悄告诉了孟嘉山。
“出院？”
车里沉寂无声，没人说话，司机踌躇着开了点轻音乐，副驾驶座上的凯莉微微松了口气。
周秀敏絮干脆叨说了半天，又不放心孟存汝，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客房门口，恰好听到孟存汝向私家大夫扣问：“我爸爸还没有返来吗？”
孟存汝有些奇特在房里走了一圈，公然不见人影，洗漱完，排闼出去，病房里也空荡荡的。就连之前被他锁起来的小包和手机、钱包，都整整齐齐摆在小茶几上。
“小感冒也闹了一礼拜，”周秀敏一手拉着孟存汝，一下拉启程远琮，“你爸爸上午在天馥开会，下午才返来。我让厨房做了点平淡的小菜，我们先用饭吧。”说罢，转头向凯莉道：“王蜜斯也一起吧。”
“莫非你喜幸亏人多的处所？”
一顿饭吃得滋味全无，好不轻易结束，程远琮亦步亦趋地跟进她房间，顺手将门反锁。
“我们……”
她看了他一眼，没吭声，见到周秀敏，反倒是程远琮先开口了：“周阿姨。”
“如何了？”
阿晖悄悄打量她一眼，又问：“我叫人把早餐送出去？”
孟存汝惊诧昂首，程远琮一把撩起她垂落在肩膀上的头发，暴露颈部侧面有些含混的陈迹。
“我们有条约，这个我晓得。”程远琮打断她的话，“条约没有规定连吻都不成以吧？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这么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程远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急废弛：“这个地点是病院？你在病院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