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将常永逸放在地上,朝劈面拱了拱手,“道友部下包涵,多谢了。”
“当然是有的,只是在我们入门之前就分开宗门了,你没见过罢了。”谢冬叹了口气,伸手将那画轴重新卷起,“固然我也没有见过,但我是晓得他的……他叫何修远。”
想到这里,常永逸“啧”了一声。他本来还想夸一句这大师兄长得挺都雅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别的一句,“甚么玩意。穿一身红,这么骚,一看就不是端庄人。”
“固然争不过,但我真不怕你返来和我争。”谢冬再一次将目光定在面前的画像上,指间在桌面无认识地小扣着,低声自语道,“我反而怕你不肯返来和我争――得想个别例才行。”
这些事情倒没需求奉告常永逸。谢冬只是从桌上抽出一本名册,翻到此中的一页,“你本身来看看。”
他看着内里一席红衣的素净身影,摸了摸本身的下巴。
他晓得常永逸为甚么会这么以为。实际上,他们师兄弟二人入门六年,之以是向来没有见过这个大师兄,恰是因为何修远早在八年前就和前任掌门大闹过一场,干系分裂,而后决然离家出走,整整八年也没有再返来过一次。
“哦?”谢冬笑了笑,“是吗?”
但还不等他将步子迈上疆场,之前阿谁弟子又返来了,“掌门,常长老已经先一步畴昔了。”
甚么?听到这个动静,谢冬几近两眼一黑。
“当年的事情,我们毕竟谁也没有亲目睹过,不要等闲下定论。再说了,他现在过得好好的,还真不见得奇怪返来争这个掌门之位。”
然后他又看了眼手中的帐本,只感觉眼皮直跳,脑袋发疼,不由感慨本身真是接下了一个烂摊子。穷啊,玉宇门真的是穷。
这都是因为前任掌门对这个儿子实在非常顾虑,时不时就要通过各种渠道网罗关于何修远的信息。而谢冬和硬塞出去的常永逸分歧,作为前任掌门真正正视的弟子,此中好些信息都是过了他的手的。他不但晓得何修远是甚么人,长甚么模样,还晓得这小我当年分开玉宇门时已经是凝元前期,而后一向自认是一介散修,插手了北边的散修盟,修为更是在本年冲破到了凝元顶峰,混得比宗门内统统人都好。
这句话后,谢冬没有吭声,氛围一时有些呆滞。
“如何不至于?”常永逸道,“你不但是我的师兄,还是我的少爷啊。”
直到谢冬半晌以后回过甚来,又看了他一眼道,“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修行,争夺尽快也冲破到凝元期才行。如果宗门的凝元一向这么少,迟早会连现在的安身之地都落空的。”
谢冬点头,笑得有些无法,“至于吗?”
常永逸看清楚了,半晌没有吭声。
在这呆滞的氛围中,常永逸终究反应过来本身说错话了,站在那边非常难堪。刚好门外的冯长老终究消停了,谢冬的神采也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常永逸便干脆打了个哈哈,回身溜了。
常永逸被雷得一个踉跄,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师兄,你把这家伙挂在这里做甚么?”
“你……”谢冬的确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你……”
“不要胡说。”谢冬摇了点头,“他如果真的和我争,百分之百的,我争不过他。”
对现在的玉宇门而言,每一个能够凝元的苗子都值得珍惜,何况是已经凝元顶峰的大妙手?如许强大的战力,可遇而不成求,绝对不能够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