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菲放下轿帘，从棉套中提出茶壶倒了杯茶，拿出一卷书安然的浏览。
她的眼神在这刹时突然敞亮，亮得叫他不敢逼视。莫若菲怔怔的望着轿帘掀起又放下，不弃轻巧的跳下车去，在他面前消逝。他苦笑着想，这丫头，刚才如何就叫他有自惭形秽的感受。
他微眯了眼睛望着火线矗立入云的两座山。山岳拔地而起，像两道大门挡在火线，以是名为天门关。两峰夹道构成通途，是西面进入望京的最后一道天然樊篱。
“公子！前面就是天门关了，离望京另有一日路程！”剑声镇静的声音穿过雨雪传进莫若菲的耳中。
醒过来时，他已经变成了莫府五岁的小公子。有徒弟教他技艺，有先生教他识字。莫老爷在他十岁时过世，当时起，他就已经能板着脸经验莫府周遭钱庄里的大掌柜们了。
是十块钱群众币！莫若菲没看到她惨白如纸的脸，闭着眼睛犹自笑道：“她很机警，手很巧，偷东西向来没有被捉到过。我教她的时候学不好就用细竹枝子抽，学不会就不让她用饭。她对我又恨又怕终究还是学会了。我想她必然是极不甘心和我在一起糊口的。只是她找不到父母，没有家，不得不跟着我过日子罢了。”
“公子，我想去和红儿绿儿坐一辆车。我，我不太便利。”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