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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营火光的映照下,通亮如白天。
北边大营。
李利确切惜才,不会诛杀桓飞,却能困死他,拖垮他;一向拖到他筋疲力尽,束手就擒为止。
眼下,只要三人三骑在这块空位上驻留,此中两人正在厮杀,这就是典韦与桓飞,以及观战的李利三人。
等候,等候战机呈现。
一声轰响之下,李利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澎湃地穿过臂膀,灌入心肺腹腔。本来已经止血的双手虎口再次崩裂,双臂震颤,满脸潮红,五脏剧震,六腑绞痛难当,一股翻滚的血气涌上喉咙。
“呔!”
西边辕门口。
伤上加伤,还不敷以让李利望而却步,害怕怯战。
李征、李暹、波才和李典四将带领三千龙骧营铁骑扑杀飞马盗,本来已经将五千多飞马盗杀得大败,落荒而逃。没想到胜利在望之际,俄然又杀出了一股三千人的飞马盗救兵,导致北营的飞马盗贼起死复生,与龙骧营又厮杀到一起,苦战正酣,砍杀声震天,战况胶着,一时候很难分出胜负。
“你就是李利?新任的护羌校尉,武威太守?”
就在典韦胯下坐骑倒地的一顷刻,黄骠马如同离弦之箭奔射而出,蓄势已久的李利拖刀而起,轻喝一声,双手握刀,使出十二分力道横刀劈向桓飞的侧背。
未几时,桓飞与典韦二人你来我往地大战了八十多个回合,仍旧难分高低,苦战正酣。
新近杀进战团的三千余飞马盗战力不凡,与龙骧营铁骑比拟也不遑多让。独一的不敷,就是他们身上的扎甲过分薄弱,防备力不敷,远远比不上龙骧营将士身上的铁甲坚毅。是以,他们只能与溃败的飞马盗贼合兵一处,共同抵抗着龙骧营铁骑的攻杀。
火光漫天中,马嘶声、喊杀声、惨叫声、兵器抨击声交叉在一起,喧哗至极,声震四野。
放眼望去,营中满是混乱不堪的轻骑身影,李利雄师与飞马盗各占一半,正在狠恶地捉对厮杀。
李利看清楚辕门环境后,策马奔来,挥手表示龙骧卫围杀大营内的飞马盗众,而他本身则勒马立足在战团以外,寻觅最合适的机会,乘机攻杀桓飞。
桓飞身着一身超大号的熊皮扎甲,头戴乌玄色兜鍪,赤膊上阵,右手紧抓长杆狼牙锤,左手拿着庞大的圆形铁盾,胯下异兽莽牛都不消缰绳,纵横驰骋,杀得辕门口一片赤地。眨眼之间,龙骧卫战骑已有二三十人惨死在桓飞的狼牙锤之下,就连将士的坐骑也被他左手上的圆盾拍倒在地,有死无生。顿时,龙骧卫战骑纷繁骇然,面露惊骇之色,不敢上前,只要典韦单人单骑与桓飞尽力拼杀。
但是,典韦始终处于被动戍守的一方,处境极其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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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挺身再战,李利不再与桓飞硬拼力量,蓄意拉开两边坐骑之间的间隔,始终不与桓飞劈面相接,使出阴柔的技法,长刀与桓飞的狼牙大锤紧贴环抱,就是不硬碰。而桓飞左手上的椭圆盾对李利威胁不大,只要决计保持与桓飞的间隔,那庞大的铁盾形同虚设,毫无用处。
南北两个大营,数万战骑厮杀胶葛在一起,围着一个个熊熊燃烧的营帐,决死相搏。
对于红毛壮汉的身份,倒是早已传遍了并凉二州,飞马盗有两位技艺高强的首级,一曰“飞虎”,另一个就是“锦马”。因为飞马盗来去如风,每次劫掳都做得洁净标致,很少留下蛛丝马迹,故而称之为“飞马盗”,寄意天马行空,毫无陈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