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蓉瞥了许安妮一眼:“我姓余,在泰国开赌场,趁便走个毒、运点枪,阿邦之前跟我混的。”
雀茶笑意顿收,吊梢了眼看许安妮:“这好好跟你筹议着,怎还骂人呢?你要嫌钱少,我再给你加千!”
这真赖她,屋里头处下脚,是成包的渣滓,是尚未打包的渣滓,簇拥成海,见地板。
聂九罗说:“你让我想想啊。”
许安妮面神采,信息太多了,她的大脑已经当机。
“谁知特的流年利,碰到黑吃黑,”余蓉神采渐转狰狞,舌头在唇角一舔,舌钉锃亮,“也怪阿邦这几年闲得太久,技艺没跟上,被一群王八犊子乱枪打死了。”
炎拓从速改口:“事情顺利啊?”
说到这儿,她瞥了瞥雀茶。
许安妮的嘴唇翕动着,想说什,到底没说。
许安妮说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她懒洋洋地下床,一脚踩扁一个塑料饭盒,那是昨晚吃的炒饭,扔在床边。
另一个烈焰红唇,大波浪,金粉色的眼影晃人的眼,细高跟踩得别有风情,一看像良家妇女。
门口站了个女人。
余蓉边撤边吼:“要是看在阿邦的面子上,老子抽死你!”
雀茶踩着细高跟紧跟余蓉,边跑边嚷嚷:“怎还打人呢!我说,阿邦看上的,怎会是好货!”
……
炎拓实在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和畴前一样,沿路拜访了一下大的合作方:公司的详细事件由专人代庖,这高层交谊还得亲身保护。
过了会,捶门声停下,有女人的对声,断断续续传出去。
聂九罗打断炎拓的,又是奈又是好笑:“炎拓,雀茶没去处,你想让她进你的公司;余蓉没找着事情。你又想让她进你的公司;现在轮到许安妮处境好,你还想让她进你的公司,你开的是公司,还是收留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