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跟沈却一边说着闲话,听他提及早朝上的事情,又听他提及冯源和徐立甄的事。
她对冯源不熟,却晓得锦麟卫在查薛爹爹过往,并且詹长冬也说过那人极其难缠,现在晓得冯源替徐立甄得救的过后,薛诺对那人多了几分警戒,不过对于徐立甄重得圣宠的事倒和沈却态度一样,感觉那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再来一回,那就不是难堪徐立甄,而是在给他苦肉计上添柴加火,让他更加能得圣心偏倚。
或是表情好,薛诺含着蜜饯把玩手里鞭子时笑地暴露颊边酒窝,脸上也多了些赤色:“有甚么好缺德的,一报还一报,成国公他们当初朝着孟家送女人,瞒着人家柳家人时就该想着会有本日,真当柳林能那滚刀肉的名是白叫的?”
能不能别这么看着他,他慌。
沈长瑞一脸茫然,都是自家兄弟,他来弗林院还是第一次被人挡在外头要让人通传的。
手还没摸到薛诺脑门,中间沈却直接一巴掌就拍了过来。
“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甚么东西?”她伸手看他,“东西呢?”
“大哥,我比来没逃学,也没斗鸡遛狗跟人出去瞎晃,前几天谢三来找去碧河湖瞧热烈我都回绝了,今儿个夏侯夫子还夸我长出去着”
沈却满脑门的黑线,伸手就想薅她,被薛诺笑着躲开以后,对上她笑盈盈的眼才晓得她是在用心逗本身。
沈长瑞疼的“嗷”了一声,抱着发红疼得都有些发麻的手委曲巴巴:“大哥,你打我干吗?”
薛诺刚才瞥见这鞭子时就感觉眼熟,听了沈却的话才反应过来这鞭子是仿着赵愔愔那条打出来的,除了鞭杆上的图纹分歧,连色彩几近都是一模一样。
“大哥不是在内里吗,如何还得通传?”
沈却将早上永顺侯干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外头传闻永顺侯替成国公定棺材的事说了出来,
薛诺瞧见沈却放在她手里的东西顿时惊奇:“马鞭?”
落井下石没人比他做的更纯熟。
她眸色微软,太子哥哥还跟之前一样,总能猜到她喜好甚么。
沈却也是忍不住笑:“这话也就你说了,旁人只道他缺德。”
沈却拧着眉:“说话就说话,脱手动脚成甚么体统。”
打断腿这类“不测”,可一可二不成三。
他有些无法说道:“殿下给你这鞭子可不是让你抽人用的,陛下本日下旨重阳要去皇陵祭祖,到时候顺道去九黎山秋猎。”
薛诺不想围着宁敬水的事说话,怕不谨慎漏了口风,直接转了话题。
薛诺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后忍不住就扑哧笑起来:“这永顺侯可真是个妙人。”
“传闻成国公本来就病的短长,被永顺侯这么一气直接就吐了血,宁太医去时别人已垂死,好不轻易才吊住一口气。”
敢在皇宫里撒泼打滚被她母亲抽的,满大业也就这么一个了。
这鞭子比平常马鞭要更长一些,鞭尾金饰,并且配着鞭子另有个护手,戴着时刚好能将鞭尾缠在腕上。
沈长瑞:“”
薛诺拿着鞭子问道:“太子那边如何样了,另有成国公他们,早朝上没出不对吧?”
沈却余光看着薛诺穿着还算整齐,脚也藏在薄被里,这才朝外道:“叫他出去。”
都是男的,咋动了还能少块儿肉了?
薛诺抱着薄被,几乎被沈长瑞怂不兮兮的模样逗的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