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退去以后,皇帐当中总算温馨了下来,天庆帝有些怠倦地靠在软榻上时,受伤的处所疼得短长,他脑筋里梳理着本日产生的事情,即有回宫以后该如何对西陵王传旨,又有萧池、沈却之前的话。
感遭到刘海手指在他头侧悄悄按压,天庆帝说道:“这些个不费心的东西,都不叫朕消停。”
先不说这天下姓薛的人何其多,就说薛忱当年离京的年纪,他哪儿来这么大两个孩子?
蓦地间脑海里闪过薛妩、薛诺姐弟的脸,感慨着这二人父母不知长成甚么模样,竟能生出这般出众的姐弟来,特别是那薛家女
“这事你本身看着办。”
“是冯大人让老奴送来的,说是陛下喝了药后能甜甜口。”
天庆帝“嗯”了声。
如若他真勾搭西陵王天庆帝天然不会容他,可如果只是侵犯民女这一条, 薛妩又未曾主动究查, 天庆帝必定是不会等闲措置了他。
沈却见萧池被关押这才心中一松:“谢陛下。”
天庆帝有些衰弱的摆摆手, 萧池这婚事办的糊里胡涂连个婚书都没有,薛妩就算是走了谁也说不出二话。
等放下药碗时就见中间放着一个白瓷荷花碟,内里摆着几块长白方糕,他不由顿了顿:“这是”
原是觉得萧池跟西陵王有些干系,可经刚才的事, 再看那蛮子到了现在还盯着那薛妩不放,天庆帝反倒感觉他要真是西陵王布局的人那才有鬼了,要真是送个这类脑筋一根筋见着美色就挪不动脚的人入京,袁望山也不值得他操心这么多年。
天庆帝抬眼看他:“他这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能让你都替他说好话。”
萧池是得他重用的人,可贵心机莽轻易掌控。
天庆帝听着刘海的话先是好气,可气着气着又感觉好笑起来。
他在旁递了个台阶:“陛下伤势未愈,眼下既已知行刺之人是谁,倒不如先行歇息,至于靖安伯的事情现在尚不清楚,不如等回宫查清以后再说。”
“佛祖会见怪的。”
冯源?
天庆帝白日里受伤本就衰弱着,这会儿被闹了一早晨更是头疼欲裂。
天庆帝没好气就瞪了他一眼,“你做的混账事朕还没跟你清理,再敢多嘴半句,朕现在就要了你脑袋!”
他没直接递给天庆帝,反而先舀了一小勺药喂进嘴里,半晌无事,天庆帝这才伸手接过药喝下。
“你给朕闭嘴!”
刘海不像其他那些内侍一样对着天庆帝毕恭毕敬,闻言反而笑容满面:“冯大人承诺回京后送老奴一尊上好的玉佛,可代价不菲呢。”
“陛下万金之躯,还是得把稳龙体。”
刘海是他还是皇子时就服侍他的人,那会儿替他挡过很多难,他刚即位时宫中出过一场乱子,刘海为了救他身子毁了还瘸了一条腿。
天庆帝杵着额间说道:“国公爷说的有理,来人,先把萧池这混帐东西押下去看管起来。”
等他即位以后刘海就主动退居宫中养老,既不掌权也不睬事,常日里也只偶尔在他身边服侍一二,而满皇宫能这般跟他说话的也就只要他了。
刘海说道:“说是去查查陛下身边之物了,他说陛下身遭出事是他御下倒霉,国公爷已经派人回京去查十二监那边,他不便插手,又怕留在陛下身边碍了您的眼,以是便领着人在一一清查陛下随身之物,免得再被人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