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说话向来不如何给人颜面,提起萧池干得那些混账事时也半点不替他讳饰,她故意探听之下比旁人晓得的更多一些。
大长公主伸手没拧到她耳朵,只能横了她一眼经验道:“你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女孩子家家的,甚么命根子不命根子的,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只可惜出了大长公主这一出,眼瞅着那薛家姐弟得了大长公主的眼,又被大长公主认定了是皇家的仇人救过陛下性命,话里话外都是护着他们的,就算常日里跟安国公府交好的人也不敢这个时候替赵夫人出头凑上去找骂。
可到底惊骇大长公主真生了气以后拧掉她耳朵,只能嘀嘀咕咕小声吐槽了几句,就在大长公主的眼刀子下悻悻然地闭嘴。
薛妩柔声说道:“多谢大长公主方才替民女得救。”
大长公主想起李氏一言难尽,有些嫌弃隧道:“此人嘛,一辈子总有那么一两次眼瞎的时候。”
薛诺幼时就很喜好这个皇姑奶奶,概因她跟皇家其他那些长辈分歧,也跟她母亲最是合得来,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是跟当月朔样性子那般成心机。
几人只妙手忙脚乱的拦着赵夫人,恐怕她冲上去跟沈大夫人打起来,而大长公主府的马车内里, 赵愔愔扯着帘子听到沈大夫人那番话,目睹着赵夫人被气得跳脚的模样,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薛妩年幼丧父,刚去永昭公主府时不肯见生人,只薛诺每天缠着她,以是皇室其别人见过她的很少,唯独赵愔愔幼时曾经跟她玩过几次,可大略是当时候年事太小以是早就记不得她了。
赵愔愔坐在一旁也是说道:“薛姐姐,我祖母说的对,这事情你本就没错,你可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就软了心肠,照我说萧池那种男人就该骟了他命根子,免得他再祸害人家女人。”
她经验赵夫人那是因为她是长辈,大长公主跟安国公翻脸跟赵家也闹得不成开交,这几年除了赵煦以外本就没甚么来往,骂一顿旁人也不敢说甚么,可赵夫人是赵愔愔亲娘,被人瞧见她幸灾乐祸, 她还想不想要个好名声了?
大长公主目光落在她眉眼上,见她哪怕不便也还是躬身福了个半礼,赶紧摆摆手:“好了好了,哪就那么多礼了,这马车还走着呢,你从速坐着吧,别转头摔了。”
赵愔愔想说一句这话您不是也说了吗,说的还是您亲儿子。
大略是感觉她闹和离丢了赵家的脸,儿子们都怨她不说,这儿媳妇们也跟变了脸。
大长公主噎了下,随即怒道:“招赘也得有胆量入赘才行,你动不动就要人家命根子,谁敢跟你这个妻主?!”
大长公主:“赵愔愔!”
赵愔愔吐吐舌头,顺手拉着身边的薛妩就坐下:“又没旁人瞧见,再说了,她那张嘴真的是没停歇过,偶然候我都想拿点儿针线给她缝起来。祖母,您当年如何就选中她给你当儿媳妇儿了?”
她之前不管事,府里婆婆筹划着她也懒得去“夺权”。
大长公主闻言瞧着那头跳脚的赵夫人半晌,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大抵是眼瞎了吧。”
之前她还在赵家住着时,李氏也还算孝敬守礼,她不爱管儿子院子里的事情,也不像是平常婆婆苛待儿媳让李氏她们几个迟早存候服侍,她们婆媳之间从没有过甚么大的冲突,可厥后她跟赵玄穆翻脸大闹皇宫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