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瞧见她指甲扣着那花心恨不得挠瞎了的行动神采微顿了顿,扭头头说道:“我还当你二人真订过亲,那靖安伯就真是造了大孽了,该死被乱棍打死,不过如许也好,免得回京以后再有人攀扯你们二人。”
薛妩只觉得大长公主是因为她本身和安国公的事感同身受,才会对她和萧池这事这般体贴,她柔声说道:“多谢大长公主,若真有那么一天阿妩活不下去了,定会厚着脸皮来求您庇护。”
大长公主不是个特别多话的人,反倒是赵愔愔一起上嘴巴就没停过,薛诺和薛妩时不时答复她一句,而大长公主则是恰到好处的靠近, 模糊对二人,特别是薛妩暴露几分初识的猎奇。
薛妩闻言抿了抿嘴唇,垂着眼既没说回,也没说不回。
大长公主想起她现在的处境不由心生顾恤,薛妩和萧池真的是一笔烂账,不管当初如何在一起的,她终归跟过萧池,外人眼中她也并非是完璧之身,除非阔别都城去个没人熟谙的处所糊口,不然她归去旁人会群情,不归去也还是会有人碎嘴。
哪怕舍了那救驾之功换薛氏女自在呢,薛诺只要一口咬定萧池和薛妩婚事无效,且薛妩执意想要分开,天庆帝总不成能不承诺,除非薛诺本身舍不得平步青云的机遇来保全他姐姐。
背面跟车的女官朝着前头马车看了眼,听着自家主子那笑声,忍不住朝着身边道:“主子好久没笑得这般高兴了。”
大长公主闻言就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那本宫可消受不起!”
陈嬷嬷橘子皮似的脸上也暴露笑来:“郡主在时公主总能高兴些,那薛家姐弟瞧着也是好的,能入了郡主和公主的眼倒也是他们姐弟两人的造化。”
赵愔愔在旁道:“对,要真不可你就来公主府,有祖母和我在,断没人敢难堪你!”
大长公主拍了拍她手:“那这话你可记取。”
别说降服以后让贰心甘甘心帮着薛诺,怕不悄悄弄死她都是好的。
薛诺格外的不要脸:“操琴唱曲儿啊,您瞧瞧我长得这么都雅,搁您府上那也赏心好看,要您喜好转头我再去学个戏法耍给您玩,包您日日过得欢愉似神仙。”
中间薛诺腆着脸俄然说道:“那您老收留阿姐的时候,能带上我吗?”
他若如此,也配不上自家公主和郡主对他另眼相待了。
“我们女人本就艰巨,还得顾着那些流言流言,你如果真不筹算回靖安伯府,等萧池事了以后沈家那边不便收留你的话,你就来本宫这里,本宫身边恰好缺个女官,你留在本宫府里,料那些人也不敢嘴碎到了你面前来。”
一大把年纪,俄然养个绝色小倌儿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