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看了眼陶纪，见他不敢跟本身对视时心中冷哼了声，俄然感觉薛诺之前骂陶纪是个抹了油的滑溜王八那话一点儿都没错，他原觉得此人只是胆量小了点儿为人油滑了点儿，没想到他这墙头草作戏的本领也是一流，把他也给坑了出来。
沈却说完笑言：“我也没想到这小小的祁镇竟然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还轰动了徐大人，我们固然没在扬州相遇，可在祁镇这小处所也能见到徐大人，也真算得上是有缘了。”
沈却闻言顿笑：“那我祖父定然欢畅。”
“让他出去吧。”
“但是沈却那边”
让他直面沈家，他哪儿敢？
徐立甄乍一看到之前站在沈却身后的少年时，脸上暴露惊奇之色，好标致的小孩儿。
陶纪闻言语塞。
“徐大人。”
徐立甄眼底划过抹讽刺，对沈却看低了很多，连言语也骄易起来：“之前就传闻你离京替太子办事，原觉得会在扬州遇见你，却没想到你竟然来了祁镇这小处所。”
两人酬酢着时，谁都不见嫌恶之色，反而谈笑晏晏间像是好久不见的忘大哥友。
“亲戚家的小孩儿。”沈却淡声道。
沈却闻言也不客气，走到一旁坐下以后就笑道：“我祖父也经常提起徐大人，说您夺目睿智，是陛下肱骨。”
谢老先生虽无官职，倒是当世大儒，于文人当中身份极高。
薛诺站在门前几步，悄悄看着不远处跟沈却谈笑风生的中年男人，看着他脸上自傲睿明，看着他浑身气度，面前却呈现了多年前他低头恭敬跟在母切身后的模样。
他目光在薛诺那双格外招人的桃花眼上顿了顿，还没来得及细瞧，就见那小孩儿俄然瞪了他一眼，扭头躲在沈却身后，徐立甄挑挑眉：“这是？”
崔乐谨慎看了眼徐立甄，见他没有动气这才微松了口气，赶紧回身朝外走去。
“现在可贵能遇见，快过来坐。”
徐立甄说道，“我本在别处查探私盐交运之事，线索直指祁镇这边，恰逢陶大人让人传讯说是扈家私开盐矿囤运私盐。”
徐立甄对着面前之人时完整不像是跟沈家有仇的，反而就像是邻家长辈与他话旧：“先前在京中时就常听陛下提起你，说你少年英才，有你祖父之风，我家中那小子也经常提起你，只可惜一向没机遇跟你好好聊聊。”
“我要跟着公子！”薛诺伸手就勾住沈却的袖子，“公子，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