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帝让人断她手脚,剜她武骨,一点点折断了你母亲一身傲气,他忌她权势,想借血融丹逼迫你母亲认主,可你母亲哪怕疼到昏迷也不肯交出枭符。”
她回身欲走,那人侧身挡住。
沈却大抵与薛诺说了一下几人身份,薛诺记性好,只一遍就记了下来,与他们打了号召。
几人对诗对词,行令对酒,沈却几人都被拽了畴昔当了前锋。
薛诺愣了下。
几人都是同时一抖满脸嫌弃。
“那一天我逃出宫中去了公主府,看到大长公主和安国公,也看到了那些口口声声尽忠你母亲的人,我觉得他们会替你母亲申冤,我觉得他们会替你母亲出头,但是没有,他们甚么都没做。”
“赢元璟,我不知这些年薛忱和赵玄穆都教了你些甚么,可你别忘了,你母亲是因天庆帝而死,是沈家和安国公叛变了她,也是他们让你姐姐惨死。”
两人身上的披风一黑一白,模样又都是个顶个的都雅。
“那如果你母亲的故交呢?”
冯源眼中染上些阴翳,只抬眼对着薛诺说道。“安国公应当跟你说过我的事情,沈家想必也跟你说过很多过往,可我想他们应当谁都没奉告过你你母亲是如何死的,也没跟你说过她死以后的事情。”
“从天亮到入夜,那正阳殿里惨叫声就没断过,最后她流尽了血,受尽了折磨,活活疼死在了正阳殿里。”
面前这少年身上没有半点永昭的影子,或是血融丹窜改了她的样貌,让她涓滴不像是当初的模样。
薛诺眼神更冷,看着冯源时带着一股子讨厌。
那人只觉背脊生寒,刚才一刹时的杀意惊得他毛骨悚然时下认识退了半步。
沈却笑着说了一句,跟薛诺一起贺了赵煦大喜,这才与赵煦身边几人打着号召。
“咦!”
四周嬉笑热烈, 仿佛统统人都在替这对新人道贺。
冯源却只是拎着茶壶说道:“你母亲生前最爱喝云山茶,要不要尝尝?”
薛诺抬脚正筹办跟出来时,俄然便有人挡在她身前。
哪怕是她用心诱出冯源,哪怕她心中早有筹办,这一刹时还是眼中赤红,体内血液翻滚时几乎失了明智。
他扭头薛诺说道:“这几个都是我跟赵煦的老友,这是齐闻善, 他是周士忠, 这几个是田业,宁平, 常南和魏玉生。”
“太子昏倒于东宫,诸事不睬,沈忠康得你母亲恩德却闭府不出,安国公明显拿着你母亲的权势能替她昭雪,能让天庆帝死无葬身之地,可就因为西陵王陈兵衢安,为着所谓大义,为着天下百姓,他就眼睁睁看着你母亲背负谋逆之名枉死。”
冯源见她这幅血融丹毒发作的模样勾了勾嘴角:“你母亲身后,天庆帝将行刺之事落在她身上,说她图谋皇位勾搭南越逆贼谋逆犯上被他正法。”
“想听吗?”
“小家伙,来,叫声忠哥。”
马车停在巷尾的位置,离谢家门前有些间隔,比及了马车旁时,那帘子翻开,里头就暴露冯源的脸来。
“你别说了!”薛诺厉喝出声。
薛诺皱眉朝着他身后看了眼,就见那头停着辆马车,车帘垂着瞧不见里头的人是谁。
那人极其眼熟,混在人群中朝着薛诺一拱手:“薛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安国公府的下人领着二人入内时几次转头,比及了赵煦的院子, 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正谈笑着的赵煦瞧见他们出去就朝着沈却肩头擂了一下:“如何来的这么晚,我还当你们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