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说甚么都晚了,就算晓得她是薛小巧又如何?”
冯源狠狠发了一顿火,冷嘲热讽了一通,到底也没真甩袖分开。
荣广胜闻言大受打击,神采刹时白了下来的同时,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我让人跟他带话此时不宜见面,也让人跟你们说了几次让你们稍安勿躁等我动静,薛忱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没有绝对掌控只会白搭了机遇,我只想着筹办好统统再与你们细说……”
荣广胜晓得冯源说的是真的,也晓得天庆帝冷绝起来有多心狠,他紧紧抿着嘴唇沉默了半晌,才昂首沙哑着道:“他死不足辜。”
荣广胜忙替他抚着后背,而冯源见状也只能带着怒意说道:
荣广胜闻言顿时面露欣喜,可冯源的话倒是将他钉在原地。
荣广胜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朝中尔虞我诈颇多,调拨诽谤的手腕更是从未断过,殿下若老是这般猜忌思疑,那无妨我们早些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此次也怪我,只一心想着殿下和荣将军安危,怕陛下狐疑了你们不敢过分靠近,可谁知反倒惹了你们曲解,今后若再有甚么事我会与殿下直言,只还望殿下别忘了本日之言。”
二皇子闻言顿时冲动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坐直了身子,“我……咳咳……我绝无此意,之前是我想错了,怕冯公选了旁人,也是被京中局势扰乱了心智,还请冯公谅解我这一回……咳咳咳……”
“你……你为甚么不早些跟我们说?”荣广胜问道。
“咳咳咳……”
冯源说道:“陛下最是忌讳便是皇位之事,且荣三公子那句暴虐凉薄也触了陛下的霉头。”
二皇子赶紧说道:“冯公放心,我定会记得。”
可他如何都没想到,冯源调查薛诺早有了成果,而他们一步做错不但累得冯源先前所做全数报废,连带着也毁了能够完整锤死了太子和沈家的机遇。
他看了二人一眼,
二皇子靠在床头说道:“此次的事情还请冯公教我。”
二皇子也是又恼又悔。
二皇子心头微松,可同时也忍不住道:“娘舅……”
“身为帝王陛下这辈子所做的最为暴虐凉薄之事,就是当年不顾兄妹交谊杀了永昭公主血洗公主府,这件事情本就是陛下芥蒂,荣三公子如果不死,陛下就永久会记得他口中狂悖之言。”
“夺权之路何其之难,我愿倾尽尽力帮扶殿下,可若连殿下都不信我,那我又怎能放心将后背交给殿下经心替您策划对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