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漂亮仁慈,可实际上暴虐至极。
打从那次赵煦结婚见面以后,二人还是第一次再见,只冯源瞧着薛诺却透着靠近,神情语气都仿佛了解已久似的:“你身子如何样了,如何瞧着比前次还瘦了?”
他们本来只是想将二皇子困在府中一段时候,让徐闽仪下些药让二皇子渐渐“沉痾”在床没心机迟误他们的事情,可薛诺那头却半点都没有想要二皇子命的意义,反而驳了他们原意只是想要废了二皇子一双腿。
冯源见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别不在乎本身身子,血融丹毒性本就短长,我已经抓紧让人去寻解药了,只天庆帝对此物把守得实在太严,哪怕是我也底子不晓得他将这东西放在那边。”
薛诺穿戴厚氅神采还是有些惨白,团坐在冯源劈面瞧见徐闽仪那慌乱失措的模样就嘲笑了声:“怕甚么,宁敬水的东西如果那么轻易被查出来,当初怎能忽悠过你,并且你觉得荣家如果晓得你干了甚么还能让你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薛诺就那么看着他:“我要甚么早就已经跟你说的清楚,我不去戳穿你想甚么,你又何必非得惺惺作态地来恶心我,两厢安好不好吗?”
徐闽仪这才心中必然。
喜好折磨人又有甚么,越是戾气横生才越是他想要的模样,他尽是放纵地说道:“你说的对,乱造杀孽不好。”
薛诺似笑非笑地看着冯源:“血融丹解药找不找得倒是没甚么,摆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不过冯大人要真想让我好好养着,就别大半夜的让我冒着风雪瞒着沈家人偷溜出来。”
薛诺拢着披风抱着怀中手炉淡声道:“冯大人高高在上久了,这动不动要人道命的弊端得改改,都是斯文人,怎能随随便便就造杀孽?”
他朝着徐闽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照着阿诺的意义对付好荣家那头。”
冯源瞧着劈面病恹恹的少年说道:“你若厌他何必多此一举,寻个由头让他渐渐病逝就是。”
“你与我母亲有甚么事情,单凭你说你是替我母亲复仇我就要信你?冯大人,是你太天真了还是感觉我蠢?”
冯源听着薛诺不客气的话,脸上笑意冷酷了些。
冯源对着她那双仿佛甚么都能看破的眸子有几分恼羞成怒,可半晌后,这份愤怒却又渐渐按捺下来,反倒感觉薛诺能这般警敏聪明,乃至看破他企图才是真正的她。
薛诺斜靠在木兀上:“多谢冯大人体贴,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