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
京中出事,沈家身处风口浪尖,不管是帮手新帝的沈忠康,还是跟从昭宸长公主的沈却,沈家诸事早已传得天下皆知。
“阿诺!!”
沈正天想说沈却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归去,既是拉不下脸主动提他口中的孝子,又怕那兔崽子记恨他在宫中脱手的事情梗着脖子不肯返来,到时邹氏晓得后必定会捶他。
薛诺说道:“我知此番略显莽撞,可元窈父母早亡,府中也没甚么亲眷,且我与沈却明日便要出发南下前去朔州,此去怕是一时半会难回都城。”
这是多怕薛诺忏悔,催着先立字据?
沈长荣压着沈长瑞,与沈长林、沈月婵他们一起上前朝着薛诺施礼:“拜见长公主。”
“快,快替我换衣。”
邹氏见他模样迷惑:“朝里头不是安生下来了吗,你这又是如何了,谁招惹你了?”顿了顿像是想到甚么,邹氏猛地坐直身子,“该不是长垣出事了?”
“我……”
“再说别觉得我不晓得你甚么心机,不就是感觉元窈拿了兵权几乎夺了新帝皇位,你儿子又比你强势让外头人指指导点。”
“辩不过理的才会说人不讲理!”
“老夫人先听我说。”
屋中几人温馨下来。
邹氏常日里性子慎重,这会儿像是积了怨气,朝着沈正天就劈脸盖脸。
现在愿立婚书,又答允大婚之礼,正端庄经的结婚,她竟感觉非常满足。
“砰。”
沈老夫人脸皮微僵,想说这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处又不是头一回,何况自个儿替自个儿议亲,这那里是略显莽撞,的确是闻所未闻。
她正想说此事得好好商讨一下,哪知中间邹氏倒是脱口而出:“那你们的婚事?”
薛诺眉眼微弯:“二公子甚么时候回京的?”
沈忠康看着自家长媳迫不及待的模样嘴角微抽。
当年永昭公主的“风骚”但是人尽皆知,自家儿子已经栽在薛诺手上,她就怕薛诺跟她母亲一样让她儿子没名没分跟着。
邹氏闻言放松下来,拍了拍胸口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薛诺朝旁避了些:“老爷子不必多礼。”
那般一板一眼骨子里都刻着端方二字的孩子,怎就俄然转了性子,那一**宫之事鼓吹开来,别说是旁人了,就连邹氏这个亲生母亲到现在都另有些回不过神,实难信赖带兵围了宫城,撸了天庆帝又几乎夺了太子皇位的人会是她儿子。
“你蛮不讲理!”
邹氏迩来烦忧,听着踢踏踢踏的声音,见沈正天来回在面前晃就忍不住说他:“你到底是如何了,打返来就走来走去没个消停,晃得我目炫。”
“你甚么你!”
邹氏闻言顿时松一口气。
“现在京中局势已经,我与沈却负荆请罪,还请老爷子、老夫人宽恕。”
薛诺屈膝并肩跪在沈却身边,顿时吓了屋中几人一跳。
这京中大家离经叛道掺杂逼宫造反她都不感觉奇特,唯独她这宗子。
“不如就照长公主所言,先替他们立下婚书,大婚延后再办。”
沈正天手忙脚乱接着时,就见自家夫人满脸愠怒看着他,“他是小牲口你是甚么?”
“沈却因我之故瞒着诸位长辈逼宫之事,让诸位担忧,实乃我之错误,先前数日本就该亲身上门请罪,只当时情势未明怕给沈家招来费事这才未敢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