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冬见他答复的滴水不漏,直接就一句话拐到了陛下身上去,扯扯嘴角似笑非笑:“难怪徐大人这般得陛下看重,事事以陛下情意为先,宁肯杀错不肯放过,下官佩服,小沈大人你感觉呢?”
“詹大人,我家公子伤重不宜待客,还请大人归去吧。”
“账册既然已经暴光,想要讳饰底子不成能,朱大人与其想着如何弃取,倒不如博上一把,若能抢先查清扈家首尾将私盐一案上达天听,必然会比一些明知事关紧急还借机宣泄私欲的人要来的强。”
沈却见徐立甄一口一个贤侄,仿佛他们之间甚么嫌隙都没有过,而詹长冬话里话外满是教唆,内心不由腻烦的很。
等见到浑身血淋淋的沈却时,他抓着徐立甄后肩就猛的一按,刹时就听到骨节错位的声音,连带着徐立甄也跟着惨哼了一声。
“放开他吧,别误伤了徐大人。”
詹长冬沉声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
薛诺笑的暴露两个酒窝:“我家公子还昏倒不醒呢。”
沈却神采微白:“多谢詹大人体贴。”
姜成把人背出了大牢,急着想要去找大夫时,耳边就传来沈却的声音:“回柳园那边。”
詹长冬闻言皱眉:“可有找过大夫?”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姜成绩已经将人背在了背上,领着薛诺快步朝着大牢外走去。
“有些功绩,朱大人如果不要,可就让给别人了。”
薛诺笑容光辉:“好。”
抓着他腰肢摇摆了两下才被人撑住,随即就听到小孩儿夸大的叫声:“不好了,公子晕倒了!”
沈却神采惨白正想说话,中间的薛诺就俄然伸手扯了他一下,在他侧头看畴当年就满脸焦心的搀着他说道:“公子,公子你如何了?”
詹长冬面色一沉刚想说话,就听面前这标致的少年说道,
姜成皱着眉心正想说话,薛诺就从他身后绕了出来:“姜大哥,我来跟詹大人说。”
把姜成推动了门里,见他分开以后,薛诺才朝着詹长冬道,
薛诺的话让詹长冬一愣。
“公子?”姜成猛的转头,就见刚才晕畴昔的沈却竟然醒着。
等石安一行人也被送回柳园以后,柳园就大门紧闭,除了收支看诊的大夫以外,谁也不得入内。
徐立甄沉着眼看着沈却。
詹长冬闻言道:“徐大人这一时情急,可将小沈大人伤的不轻。”
可三天以后,沈却还是“昏倒”不醒,不但徐立甄他们进不去那柳园大门,就连他也被挡在了门外。
姜成紧抿着嘴唇,拎着徐立甄就上前,“他用心伤了公子!”
詹长冬闻言心中猛的一凛:“这是你家公子说的?”
沈却被薛诺扶着出来,撑着姜成借力时才气站稳:“徐大人这话过誉了,我们沈家的人再如何没端方也不及徐大人,不经审案就随便杖责朝臣,若非我命大,这会儿沈家的人都该替我扶灵了。”
“也怪本官忧心私盐交运之事,沈贤侄如果早些奉告我将账册交给了朱大人,本官也断不会一时情急伤了贤侄。”
“我是不清楚,可我听我家公子说过,做大事者必有弃取,陛下这两年也格外体贴漕运之事,对漕运贪腐也多有不满。”
“公子。”
“已经找过了,大夫说要埋头疗养,不成费心。”
见姜成皱眉看着她,薛诺推着他出来说道:“放心吧,是公子有话让我转告詹大人,你先出来吧,公子方才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