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康的话还没说完,朱三就“砰砰”叩首:“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人只是一时贪婪想要占点儿便宜,绝没说过至公子半句好话,求老爷饶了小人这一回。”
沈忠康冷横了他一眼,“我还没经验你,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多动动脑筋,别凭着一股子蛮劲就闯上前去,明天要不是长林拦着你,你是不是就真筹算领着府里的下人出门去抓人了?”
沈长瑞顿时瞪眼:“我哪有带坏三哥”
双瑞嘴上烫的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老爷子扫了屋里一眼,这才说道:“行了,事情既然已经处理了,就让人过来清算一下,这满屋子乱糟糟的,不晓得的真觉得进贼了。”他朝着沈正天说道,“你跟我回安云堂那边,恰好把之前没说完的事情说完。”
老爷子从他脸上扫过,这才看向薛诺:“沈家管束不严,才出了欺主的主子,你来沈家做客被他们摧辱,便是沈家待客不周,虽说是你脱手,可到底错在沈家,是该老夫替他们跟你道个歉才是。”
薛诺昂首,眼里冷酷极了。
沈却眉心跳动,青筋闪现时,肝火横生。
沈忠康见他们急声解释的模样,中间沈长林也是满眼担忧想要说话,他直接伸手压了压道:“这么焦急干甚么,我又没说要罚他。”
复又朝着沈却道,
薛诺紧抿着嘴唇,对上站在沈却身后的沈忠康和沈正天惊奇目光,这才松开了双瑞,只是回身朝着沈却那边走去前还朝着双瑞身上狠狠踩了一脚,那睚眦必报的吝啬劲闪现无疑。
沈忠康扫了屋中一眼,这才朝着双瑞看去,就见他满脑袋都是血,刚才那热茶烫了嘴此时也在惨声嗟叹,中间别的两个下人被吓得簌簌颤栗,他眉心皱了皱:“既然是上面的人犯了错,该罚就罚。”
沈长瑞神情蔫了下去。
“人家都没开口,你就晓得他不计算?”
沈却拽着人退到一旁后才沉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随便跟人脱手?”
两人相互对视,氛围呆滞至极。
“至于这两个”
沈老爷子面无神采地看他。
“这双瑞盗窃主子财帛,又肆意诽谤主家名誉,直接送去府衙,该如何措置依律办了就行。”
沈却带着沉怒。
“另有长林,虽说下次乡试另有两年,可时候转眼即过,你有空了多跟夏侯夫子问问学问上的事,别跟着长瑞一起混闹,下次他再敢闹腾就狠狠抽他,别让他带坏了你。”
盗窃之事也就算了,顶多说一句贪财,可公开里诽谤主子名声,薛诺如果被人当作娈童,那他儿子成了甚么?
沈长瑞半点都没听出来,还觉得老爷子是真感觉抱愧,赶紧插嘴道:“祖父说甚么呢,这事清楚是他们本身不对,跟您有甚么干系,这府里这么大总不能事事都您管着,再说阿诺才没那么吝啬呢,你都已经罚了他们了,阿诺不管帐较的。”
沈长林先朝着沈忠康和沈正天施礼以后,这才也跟着说道:“他偷了大哥给阿诺的荷包子,阿诺本没有跟他计算,可他还言行诽谤大哥,欺侮阿诺当人娈童阿诺也是一时愤恚才没忍住。”
沈长瑞和沈长林到了这时也都回过神来,固然惊惧刚才薛诺的狠劲,可见他被训,中间祖父他们也在,沈长瑞赶紧上前急声解释:“大哥,这事不怪阿诺,是他们欺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