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愣了下：“我不晓得他们喜好甚么。”
“这铃铛还挺成心机。”沈长瑞拨弄了下，“我喜好。”
倒不是装的，这油糕里包着的红豆馅儿煮的软烂，混着芝麻苦涩，糯米黏软又有嚼劲。
“就这个吧，四公子应当会喜好。”
薛诺微垂眼，那天见过沈忠康后，她就感遭到之前弗林院的那些眼睛全数都撤了，可那种被人盯着的窥视感却涓滴没退。
薛诺也被移了心机，想起沈长瑞那闹腾性子，低头遴选了一下，这才选中了个雕着老虎头看着威风凛冽的黄玉铃铛。
“人家送的。”薛诺说道，“金风刚才不是帮人清算货色送人归去了吗，那人的娘子就在巷子那头卖油糕，非得送了他一袋子。”
薛诺见他指着一个檀木镶金的戒尺，啼笑皆非：“我如果然把这个送给四公子，他非得跟我翻脸。”
沈却提着东西出来，就见薛诺跟金风站在门前等着他。
薛诺低头，还没来得及去看盒子里装着甚么，沈却就已经捏了捏她后脖颈的软皮，将人带到了门外：“行了，归去再看。”
薛诺拿着沈却给她的盒子翻开来后，发明内里躺着的是条金丝红绳，两端挂着两颗镂空金珠子。
街头人头攒动，门前有人出去时，她朝后退了两步遁藏以后，就听金风持续低语：“只是没瞥见监督的人。”
脏不脏？！
“方才孙伯去过刑部大牢，见了两个衙差。”金风声音极低。
沈长林说道：“我感觉倒像是用来串东西的。”他说，“阿诺腕上那手串像是断过，想来是买来串珠子的吧。”
沈却说道：“他跟你翻脸，你就抽他，自家人揍一顿不碍事。”
进屋那一顷刻，薛诺脚下微顿，让金风在门外守着，这才回身出来。
“这油糕外酥里嫩，甜滋滋的，公子尝尝？”
沈却实在不喜甜食，可见她吃的双颊鼓鼓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眼被她举着的油糕，鬼使神差低头就在另一侧咬了一口，嚼着那甜香味说道：“味道还不错。”
夜里沈却教薛诺习字，宫中就有了动静出来，沈却仓促去了安云堂那边，薛诺才清算了东西回了跨院。
薛诺看着缺了一截的油糕微睁大眼：“你吃我的干吗？”
薛诺这才顺毛。
薛诺闻言顿时愣了下，忍不住低头看向腕上，这才发明那金丝红绳大小刚好能穿过她腕间断过的桂花香珠。
薛诺淡“嗯”了声，朝着外间扫了一眼。
沈长瑞和沈长林早早就等在了弗林院里，瞧着薛诺返来时本来还想着该如何安抚她，谁想反倒被薛诺给送了礼品。
“找到人了，别动他。”
沈长瑞可真是个小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