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了!”徐立甄隐怒道,“陛下既然下旨拿人,就是已经信了詹长冬,哪怕没有扈家的事情,为着前两年他谗谄詹长冬的事他也逃不过。”
阿谁无耻之徒,他竟是想踩着漕运高低统统人当踏脚石重新回京。
徐立甄豁然起家,沈家和东宫的目标,竟是这个!!
中间的藤椅上坐着个年老的白叟,穿戴褐色常服,须发皆白半靠在椅子上,手里也拿着一根钓竿。
冯源低着头说道:“詹大人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那詹长冬手腕这么狠,连朱英说卖就卖,毫不顾忌踩死了漕运高低会获咎多少人,他又怎会饶了崔乐?
徐立甄回京以后本来筹办了很多对付漕运的体例,现在全被打乱,朱胜站在一旁急声说道:“大人,您得想体例救救崔大人”
徐立甄快步走到门外,却又蓦地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朱胜几乎撞在他身上,吃紧停下来时就见他脸上神采变幻:“大人?”
他眼神冷冽下来,当机立断:“想体例传动静给崔乐,想要活命,要崔家安稳,就别说不该说的东西,咬死了私盐案不知情,光是詹长冬的事要不了他的命,如果说了半句不该说的,别怪我不念昔日旧情。”
冯源靠近时,在场两人皆是听到了脚步声,却都没转头。
天庆帝让冯源去唤詹长冬出去,等人到了近前时,詹长冬就朝着天庆帝施礼:“微臣见过陛下。”
元辅陈寅非常无法地说道:“陛下,您邀了老臣跟您垂钓,又一把接着一把的鱼食下去,就您这混淆水的架式,老臣本日还能有鱼儿中计吗?”
他再教唆,也只会落了下乘。
“他这两日可有见过其别人?”
冯源仓促从远处过来时,就瞧见天庆帝穿戴玄色广袖,坐在竹编藤椅上把玩动手里拿着的鱼竿。
“立即备车,去三皇子府!”
不对!
朱胜见他站着不动忍不住面露担忧:“大人,如何了?”
“徐大人一向在府上待着,未曾外出。”
“大人”朱胜赶紧跟上。
“佥都御史!”
徐立甄满心隐怒,“沈忠康那老狐狸向来夺目,他如何会甘心白白替别人做了嫁衣”
见天庆帝拿着鱼食逗鱼,搅起一潭乱水。
徐立甄微沉着脸朝着朱胜说道,“不去三皇子府了,让人封闭府门,这几日除了宫中召见以外不见朝中任何人,不管那个来访都全数推了。”他顿了顿才又持续,“你让人暗中替我传几句话出去。”
天庆帝未曾让他起家,只指了指一旁檀木小桌上摆着的那叠折子说道:“看看。”
天庆帝闻言朝着藤椅上一靠:“徐立甄呢?”
天庆帝微眯了下眼,哼笑了声:“他倒是识相。”
詹长冬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手脚,他竟然全不知情,还兴冲冲的将人带来了京中,成果被反咬一口?
陈寅闻言哭笑不得,有些无法地扯着鱼竿将线甩远了些。
天庆帝靠在藤椅上说道:“这满池子的鱼儿总有那么几个不满足的,多放些鱼饵,总有那么一两个中计的。”
徐立甄神采猛的一变。
冯源摇点头:“詹大人去过沈家一趟,只不过沈大人没见他。”
原觉得是那沈家小子做了甚么手脚,却没想到是詹长冬。
徐立甄牙槽发紧,他也没想到太子和沈家明显占了先机,竟然会舍了这么大好的机遇不去对于三皇子他们,将漕运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