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等人下狱以后,有詹长冬手上证据,私盐案审的格外的顺利,连带着漕运贪污之事也被一点一点的发掘出来。
天庆帝将鱼竿摆正以后,这才拢着袖子说道:“薛忱有动静了。”
薛诺见太子一向盯着本身,不由摸了摸发顶:“殿下,这簪子如何了?”
薛诺迷惑。
自打他跟父皇起了嫌隙以后,老三老四就一向跳的短长,父皇又频频方向他们,让太子感觉压力倍增,他有些遗憾隧道:“只可惜崔乐咬死了说他不知私盐的事,去扈家也只是刚巧,更没牵涉上徐立甄。”
“嬴姮当年身故以后,手中枭符消逝无踪,身边所留之物也全数被人盗走,除却薛忱朕想不到其别人。”
天庆帝神采慵懒地靠在藤椅上笑道:“朕已经有鱼中计了,元辅,你可得加把劲。”
太子见沈却这般说,不由多看了薛诺两眼,固然迷惑沈却劈面前这少年在乎,倒也没去多嘴,只笑着说道:“这簪子是长垣一名挚交赠送他的,虽不算贵重却意义不凡,你好好收着,可千万别弄丢了。”
沈却说道:“徐立甄为人奸猾,哪有那么轻易让人攀咬了他,能让他失了帝心,截胡了佥都御史之位已经算是很好的成果,并且此次也和缓了殿下跟陛下之间干系,已算得上大获全胜了。”
太子只卖力审案,照着端方将事情理清以后,将相干人等,证据供词,连带着审案成果全数送交宫中,并将定夺之权交给了天庆帝,前面的事情半点都未曾再插手,更没企图让人领受漕运。
而比起太子的“循分守己”,三皇子、四皇子以及朝中几位不竭企图干与的老臣就在天庆帝眼里就显得格外闹心。
“徐立甄跟老三他们应当是发觉到了詹长冬所图,明里暗里的构陷说孤与詹长冬早有勾搭,怎料詹长冬早就在父皇面前提过此事,父皇半个字也没信,不但告诫了老三,敲打了成国公府,就连老四工部的差事也给摘了,那几个总与孤做对的老臣也都挨了怒斥。”
这几年朝中并无大战,偶有调军也未曾用到枭符。
太子挑眉看着薛诺,这玳瑁簪是沈却十八岁生辰时,隋族少君赫连樘送给他的。
他晓得天庆帝有多顾忌嬴姮,也晓得与她有关之事,陛下都容不得旁人多言,陈寅沉默了下来,没有再提詹长冬的事情。
嬴姮之父亡故时,先帝为取信其旧部,也为使朝权尽快归拢,将半块枭符留在了嬴姮手中,厥后多年当中,嬴姮也仰仗那半块枭符叱咤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