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与你辩论这些,你说你是为了永昭姑姑,那朕只问你一句,你可晓得元窈手中那半块枭符是从何而来?”
谁都晓得新帝不在乎废帝,也晓得这广宁殿里如同冷宫,可废帝当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死了,他们却还是还是惊骇被圣上迁怒。
“当年姑姑被囚于正阳殿前,那枭符落在了父皇身边近侍刘海的手里,厥后父皇将姑姑尸身弹压在广宁殿时,刘海自请看管广宁殿,那枭符也一向被他藏在广宁殿佛堂的龛台之下。”
“哪怕你诚恳诚意地替姑姑上过一炷香,哪怕你将你嘴里那口口声声对姑姑的交谊分出半点,去广宁殿里替她添过半盏灯油,你心心念念想要谋得的枭符早就已经到了你手上,也底子就轮不到阿窈。”
她骗了他。
冯源张大了嘴“呼哧”、“呼哧”的喘气,死死看着新帝时,那眼里满是痛恨。
冯源神采惨白,声嘶力竭:“我没有……我没有!!”
赢元煜仿佛没瞧见他蓦地沉重的呼吸和震惊,只非常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你如有私心,就叫你身后永坠天国,永永久远,生生世世都见不到姑姑!”
冯源被刺激的血液翻涌,他神采狰狞的瞪着眼嘶声道,
不成能。
他没有错!!
“不成能……”
“还是你想做的,向来就不是为了永昭姑姑?”
“为了姑姑,那朕倒是要问你一句,你这些年所做的,有哪一件是姑姑想要的?”
“现在旧案翻了,永昭姑姑也已经昭雪,世人皆知当年之事是父皇的罪恶,永昭姑姑得世人敬佩,当年旧部得以起复朝堂,姑姑的女儿也规复了尊崇之位,更担当姑姑遗志去做了她当年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
赢元煜说完以后便直接转成分开,而身后冯源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用力抓着床沿时眸子几近要瞪了出来。
赢元煜看着到了现在还口口声声说着为了永昭公主的冯源,看着他声嘶力竭地说他本身没错,他神采冷酷了下来。
明显天庆帝说当初西陵王宫宴之上谋反,被他所杀以后,薛诺黄雀在后骗走了他手上枭符,与沈家宗子一起拿下了全部宫廷,掀出了统统旧事,天庆帝都被关进了广宁殿里,太子如何能够还在皇位?!
薛诺竟然是嬴元窈,她底子就不是元璟。
“冯大人不是应当替姑姑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