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箱子金边塑封,瞧着比先前入库的那些径直了很多,那些抬着他们出去的人落地时也都是谨慎翼翼的。
可这位主儿竟然还一脸嫌弃地说少?!
那陈大人本就是一时愤怒才会口不择言,可面前这位毕竟是当初差点连皇位都给撸了的昭宸长公主。
詹长冬他们一行说好听了是去巡查,不好听了那就是去找银子的,怕是这一次江南那头会有一多量官员不利。
沈却抱着她道,“这一次户部送来的银子怕是都勒紧了裤腰带了,要不然你觉得詹四叔为甚么俄然去江南?只不过是例行巡查,哪就用的着动用全部都察院连带着户部官员一起?”
沈却柔声与她说着朝中的事情,低头亲了亲她耳边,
薛诺也是眼眸微弯。
陈大人说道:“对了,另有一事。”
“你如何获咎他了?”
薛诺并未将本来朔雍关的将领赶尽扑灭,对于军中那些人也未曾不同对待,她只是命人将本来营制全数打散,上至军中领将,下至百夫长小兵,以新营分离融于他们带来的那些兵力当中。
“陛下和皇后毕竟是少年伉俪,共磨难多年,他对皇后的豪情是不一样的。”
“何止。”沈却说道,“这几年战事不竭,西北又有水灾,国库入不敷出,陛下的私库都补助了很多出来,连带着京中那些皇亲国戚都被挨个薅了一层羊毛。”
“另有先前那隋族助战,人家原只要些粮草,是您大口一张许出去大笔的银子买了一堆战马返来,户部就算是无底洞都能被您给掏空了。”
沈却迷惑:“这么焦急?”
他朝着外头同来的人叫了一声,就见到十余人抬着7、八口大箱子出去。
“他还伶仃给你写信?”
陈大人说道:“我们离京之前,詹大人就先去了江南漕司,这几年战事不竭朝中又事忙,江南巡查的事情便迟误了下来。这一次下官既是受命押送官银,也一样要共同詹大人和都察院监几位御史巡查江南,以是不好迟误。”
新帝瞧着端庄严肃的,可这信里半点儿闲事没写,先是挑三拣四重新到尾把他数落了一通,挑着过往糗事说了一堆,然后还不忘放了几句狠话,一副他拱了他家小白菜如果今后敢对不起他mm,他就死定了的架式。
“你说呢?”
薛诺顿时不满,她才是他亲表妹,如何着也不见给她写封信的?!
薛诺摸了摸最上面摆着的赤金明珠九凤冠,冠身工艺极其繁复,上面凤凰羽翼每一处都是精雕细刻做出来的,除此以外,那冠身镶嵌着宝石,光是冠上那颗足有鸽子蛋大小浑圆刺眼的珍珠就代价不菲。
见她被怼的神采讪讪,他无声叹了口气,这才上前朝着那气冲冲的户部官员说道:“陈大人别活力,长公主不是嫌银子少,只是现在朔州百废待兴,到处都要银钱,长公主也是心中焦心才会多说了几句。”
薛诺靠近红唇微扬:“想看吗?”
等拿到都城那头送来的三十万两银子时,已是两个月后。
押送银钱过来的户部官员脸都黑了。
薛诺赖在他身边神采顿了下:“这么惨?”
“他虽来不了朔州送您出嫁,却也永久是您兄长,京中长公主府一向为您留着,他惟愿您今后余生顺利,与沈大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恩爱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