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时隔一年,提起早殇的宗子时,景帝还是心中刺痛,他靠在枕上低声道,“就如他所说,国不成一日无君,这大业毕竟会出新君,若你还是安好,倒能得了皇位护着阿姮,可你……”
嬴从璋喉间像是被甚么堵住,对着她尽是眼泪的双眼哀思至极
床上的嬴承嗣见状难受至极,胸口一闷俄然咳了起来,嘴角有血漫出来时,疼得浑身颤栗。
“那不可,阿姮要长大了才气去,爹爹要先去给阿姮修竹屋,造竹筏,还要养好多好多的小兔子,等将来阿姮去了,就能坐着竹筏在水上漂啊漂啊,然后鱼儿推着阿姮玩耍……”
“阿姮真乖。”
元启三十一年冬,大皇子薨逝一年后,景帝下旨册封二皇子嬴从简为储君,册骁骑将军赵玄穆为国公,与燕王一同摄政帮手太子,封三皇子、五皇子为康、顺二王,前去封地到差。
赵玄穆快步上前:“殿下。”
嬴承嗣胸口遭了重击,半边胸骨都凸起了下去,只用被子遮着时才看不出那可骇模样。
景帝尽是伤怀地看了眼嬴从璋垂落下来空荡荡的右臂,
“四叔在……”
“阿姮听话,阿姮今后再也不奸刁了,阿姮再也不偷偷恐吓爹爹了。”
赵玄穆神采刹时惨白,红着眼死死咬着唇,大步朝着殿内而去。
嬴承嗣低低一句话,让得赵玄穆全部刹时愣住。
嬴从璋抿抿唇:“可若他将来忏悔…”
太医如果能救他,早就已经救了。
眼看着诸皇子斗的不成开交,朝堂不稳,社稷摆荡,外有水灾,内有兵祸,景帝身材也一日不如一日。
那边没有战乱灾害,统统的人都过的很高兴…
嬴姮看到嬴从璋时,朝着他伸手,被嬴从璋接过就扑在他怀里,“四叔,我要找爹爹,我要找爹爹……”
哪怕爹爹总揍她,可她还是最喜好爹爹了。
听着嬴姮声嘶力竭的哭着叫他“四叔”,一句一句喊着“爹爹”,嬴从璋断掉的胳膊空荡荡血淋淋,单手用力抱着怀里的小女人,紧抿着唇手心颤栗,只低声道:“四叔在,阿姮别怕,阿姮不哭。”
从简,从敛,从璋……
景帝颤抖着脸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缓缓闭上双眼,手中滑落时,他悲哀大哭:“嗣儿!!”
嬴从璋脸上一怒。
“小郡主,大殿下想见您。”
听着嬴从璋将嬴从简所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后,景帝声音嘶哑:“他倒是个聪明的。”
嬴承嗣脸上缓缓笑了起来,他扭头朝着门外看去,就看到嬴姮躲在门外,探出一点点的脑袋朝里望着,他低声道:“去帮我叫父皇过来。”
直到那一天。
“只是阿姮要先陪着娘亲,照顾好弟弟mm,好不好?”
景帝紧紧抓着他的手,人仿佛老了一大截。
……
“爹爹!”
嬴承嗣能感遭到生命流逝,他低声道:“父皇,我走以后,别怪四弟,若非是他,我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他为了就我废了胳膊,求你替我好好照顾酬谢他,好不好?您……您替儿臣护着阿姮和燕珺他们……护着他们……”
大寺人摇点头,“太医说,扛不住了。”
嬴承嗣用力抓着他:“别去,没用了……”
“子越,朕会留一道废帝的圣旨给你,若嬴从简真有一日容不下阿姮,忏悔了本日所说,你和从璋便将圣旨给了老3、老五,他们自会庇护阿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