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还是不能和依云结婚的病?
萧睿戏演够了,便俄然换上了带着歉意的语气,“冉大人起来吧,说来,也是本王对不住冉二女人。就……你那小女儿,还没订婚吧?”
“没病也能喝,给女人补身材的。”萧睿也听到了脚步声,他立即躺好沉下了脸。他是真没病,可余露先前流亡,后又跳水,不补一补不可。
“王爷身子如何样了?”冉陈里已经年过半百,还真是没瞧见过如许奇特的病。
屋里有浓浓的药味儿,成王萧睿躺在软榻上,春季了还盖着大夏季盖的厚被子,但神采却看不出病意,只瞧着像是非常不欢畅的模样。
萧睿神采冷冷的,抬手撵了崔进忠和香梨几个丫头出去,才转而看向冉陈里。神采一时像是着恼,一时却又像是含着歉意,把冉陈里弄得迷含混糊了,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请冉大人出去?余露惊了,“爷,那我是不是要躲避一下?”
药味很浓,脚步更近了,余露没体例,捏了鼻子端起碗,一口咕嘟咕嘟喝完一大碗。
而他躺着的软榻前面,另有个低着头的年青女人,正半跪着在按着他的两鬓位置,仿佛是在帮他减缓头痛。固然看不到那女人的面庞,但瞧着穿戴打扮,应当就是传说中成王最宠嬖的小妾了。
男人得了那种病,不都是该藏着的吗,如何他还大大咧咧说出去了?不对不对,他甚么时候得那种病的,她如何不晓得?
那是甚么病?冉陈里看着萧睿,目光渐渐往下,来到萧睿的两腿之间。
这女儿定了婚事到了婚期不出嫁,留在家里像甚么模样,岂不是丢了他的脸,害了他其他的女儿吗?
萧睿看看她,然后摇了点头,叮咛香梨去抱被子,石榴去小厨房端药,最后才往软榻边的地上一指,对余露道:“你转头半跪在这儿,做出爷头疼,你帮着按压减缓的模样来。”
冉陈里来之前但是想的很好,不管成王是真病还是假病,他家女儿都是圣上赐婚的成王侧妃。这婚期到了,就是抱病,也得把他女儿娶过来,就算起不来身了,当冲喜也不是不成。
听到院子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余露一下子急了,“可我也没病啊。”
自打萧睿住过来,寻芳院就单开了个小厨房,原意是帮萧睿熬药,但实际上却满足了寻芳院上高低下二十多口人的口腹之欲了。
此人俄然养起了病,日日夜夜都赖在寻芳院,早也是他,晚也是他,这么麋集相处了几日,她竟然都风俗了。
冉陈里明白了萧睿的意义,盗汗直冒,转刹时就把里衣湿透了,仲春里另有冷风,从门口吹出去顿时让他打了个冷颤。
没听宫里有甚么动静传来啊,就是宫里哪个太医来给王爷看病他都没探听出,他还觉得王爷没找太医看病,现下是装病在迟延和依云的婚事呢。
崔进忠是真焦急了,忙道:“王爷,礼部侍郎冉大人来了,已经到了寻芳院的门口了!”
“王,王爷……小女,小女和您婚事都定了,这,这必然得嫁了才行啊。”如果他敢不把女儿嫁了,那皇上能饶得了他吗?
这会儿香梨拿来被子,萧睿往软榻上一躺,被子就盖了上去。石榴端来熬好的一壶药汤,倒了一碗出来递给余露,余露接了要喂萧睿,萧睿却冲她摆了摆手,“我没病,这是给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