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扬看了眼中间的监测仪,点头回绝:“她大脑的活泼度已经降到低点,多拖半晌,我怕……”前面的话,她不肯意说出口。
宁白城从不信赖甚么一夜白头,可当穆卿扬耳鬓的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率一片一片变白,从一小络变成一大络,终究晓得,染白头发的除了残暴的光阴,另有大悲大恸的情感。
日落西山,天气垂垂暗沉,衬得那些白发更加刺目,门外的人在耐烦等着,门内的人,毫不知累地在穆卿凡耳边反复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
病房门口, 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镳,负手而立,见到穆卿月,微微低头喊道:“三蜜斯。”
浅显的催眠,是对浅就寝的人停止引诱表示,而穆卿凡现在的环境,像陷在了深度就寝里,几近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很难停止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