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叶飞舟变成的小婴儿在被剥夺神格与影象的痛苦下咧开嘴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就连哭声也发不出了,因为婴儿的身材仍然在持续变小,回归到被包裹在果子里的状况,四肢、五官、身躯……全数垂垂恍惚变形,舒展蜷曲,终究,曾经构成叶飞舟的骨骼与血肉褪变成了一团小小的光,一颗未经孕育的,生命的种子。
他看到了泠蓝澄碧,波平如镜的瑶池,以及幼年的本身如何与沈行云偷偷跳进瑶池玩耍玩耍,流淌在两人身上的池水斑斓好像活动的宝石,青鸟狭长唯美的三色尾羽在水面上划出一道裂帛般细致的陈迹……
的确仿佛平空多活了十几年一样……
的确听起来就惨到爆好吗。
沈行云沉痛地点点头:“没错,因为坏气运都被你吸引走了。”
叶飞舟懵懂地点点头:“你这么一说的确很奇特。”
他看到了福禄司院子里栽种的桃花树,细弱的树干十个神仙合抱也抱不过来,树冠庞大,桃花疏忽人界的法则,永久无间断地反复着掉凋敝与盛放的循环。每到落花时节,地上的花瓣丰富地像一张粉色的地毯,沈行云迫不及待地要在叶飞舟面前揭示新学的小神通,手一扬,那厚厚一地的落花便纷扬着向空中飞起,变幻成几十只花鸟,晶莹粉白,遨游在浩大青空,飞过二人的头顶便散碎开,如雪的落花铺了他们满头,沈行云便笑笑地说着我们也算是白头偕老过了……
“哪个?”沈行云一挑眉,眼神有些促狭,手指从叶飞舟的耳根滑到唇畔,含混地揉搓着叶飞舟的嘴唇。
甚么痛,甚么苦,在这个时候都变得不那么首要了。
“但是……”叶飞舟再次不刻薄地把鼻涕眼泪往沈行云身上蹭了一通,一头雾水地问道,“我的神格既然已经没有了,为甚么我还是这么不利呢?”
“神仙没有命格,”沈行云摇点头,“谪仙也一样没有,你父母本来必定射中无子,你是他们生射中的一个不测。”
“我想对你做一点别的事。”沈行云性感沙哑的声音在叶飞舟耳边响起,手掌顺着腰线缓慢地滑下去,在少年某个早已按捺不住的处所很有技能地安抚着。
然后小扫把星再次固执地扑着翅膀飞了起来,砰地一声第二次撞在玻璃上。
叶飞舟这才放下心来,温馨地把下巴搭在沈行云肩膀上,享用着与沈行云相拥的感受,温馨又美满,心跳融会在一起,几近没法分清相互……
但是很快,沈行云便没法满足于拥抱和抚摩,他和顺而霸道地将叶飞舟赛过在床上,两只缠着红线的手十指相扣。沈行云孔殷地吮吻着叶飞舟小巧的耳垂,柔嫩的颈,与因清癯而显得格外脆弱的锁骨,被吻过的皮肤出现桃花般的淡红与亮亮的水痕。叶飞舟迷乱地喘着气,双手探进沈行云的发间,因为酥.痒和耻辱难耐地扭动着身材。
叶飞舟惊呆了:……
在无尽的下落中,生命之初的叶飞舟感遭到了芸芸众生,众生的光影在空中闪现又缓慢粉碎,从人类到牲口、饿鬼,纷繁庞杂的影象循环几次,光怪陆离,如同一个庞大的转般游戏,而之前寂灭下去的,沈行云的神力在这时从冬眠中醒了过来,庇佑着这颗生命的种子荣幸地跃过了牲口与饿鬼,径直落进了一小我类的肚腹中,在那边重新发展孕育,经十月怀胎,重临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