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熙点了点头,想着这衙门倒是真的让人大开眼界,哪晓得真正让人大开眼界的还在前面呢!
来人五个,皆捕快穿着,举着明晃晃的官刀,一脸煞气。
“你醒了?”光熙展开眼睛,摸了摸男孩枯黄混乱的头发。
程轩一听三皇子这么说,有些慌,“衙门正在整修,另有很多不全面,三皇子您还是过些光阴再看吧,先随下官去府上一叙。”
“大胆!竟敢直呼老爷名字,把他拿下!”黑脸捕快一声令下,其他四人已将马车围住。
“三皇子舟车劳累,下官已经安排好了酒菜为您拂尘洗尘,不知三皇子意下如何?”程轩凑到马车跟前,油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那就去会会这个程轩。”光熙早已推测一二,“小马,你赶路吧。”
“程县令你起来吧。”
衙门内里倒是别无二致,只是设施看着陈腐了些,惊堂木上落了一层灰尘,怕是好久未动过了。
搂着女人喝着酒的程轩正在兴头,俄然看到面色慌乱的黑脸捕快跑出去,大喊一声,“老爷,大事不好了!”
“盼儿,你可晓得衙门在那边?”
光熙看着程轩贼眉鼠眼的模样,瞎话真是随口就来!
程轩早就收到了动静,想着京都在千里以外,光熙如何也得两三个月时候赶路,没想到才一个月就到了这里,而他还甚么筹办都没有做,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光熙看着盼儿黑瘦的小脸,点了点头。
程轩的脸刹时变成了猪肝色,“猖獗!这是当今三皇子,你们几个有眼无珠,吃了大志豹子胆了吗,竟然敢如许和三皇子说话!”边说着边给她们使眼色。
“哥哥……我……我能够跟着你们吗?”盼儿怯生生的问道。
程轩实在找不归还口来,只好赔着笑给光熙带路。
“盼儿,好名字,有期盼才有但愿。”光熙看着内里一片萧瑟的破败气象,试图找到一点期盼。
“甚么!”程轩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铺着金丝绒绣的桌子上,“腾”一下站起家来,“他如何来得这么快?”
光熙缓缓翻开帘子,“叫程轩出来见我。”
岂料,还未走到衙门口,他们的车马便被人拦了下来。
他谨慎翼翼的坐起家来,把披风给光熙盖上。
“程县令,这你又如何解释?你的家妾如何会在衙门里?”
光熙看到她们的时候,她们也看到了光熙。一个穿戴翠色长裙的女人将光熙高低打量了一番,娇笑道:“哟,这是哪家的公子,竟生得如此姣美,比我们老爷可强多啦!”说罢,便和其他几个女人一齐笑了起来。
光熙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糟糕来描述了,要不是刚才确切是从这衙门走出去,光熙还觉得本身来到了怡红院。
“寒酸?”光熙嘲笑一声,“这迢南衙门的气度,京都怕也比不了!本皇子奉皇命而来督理迢南,程县令如果一再禁止,我不得不思疑县令你是别有用心那!”
“三皇子谈笑了,您是令媛之躯,哪来过如此贫苦之地?下官怕您嫌弃这衙门寒酸。”程轩辩白道,头上排泄精密的汗珠。
盼儿咧开嘴暴露一口白牙,“哥哥我会做好多事,我不会给你们添费事的!”
这八九个女人倒也机警,赶紧跪下赔罪,“贱妾有眼无珠,还望三皇子饶命!”
“是呀,确切是如许的,三皇子您别见怪我们家老爷,贱妾带着姐妹来衙门打杂,想着能够给老爷省一份力,也是美意那。”翠色长裙的女人赶紧说道,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光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