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对叶一诺道,“老弟,这位是冯大夫,老迈的好兄弟,大名鼎鼎的博士,08年的时候被医闹捅了一刀,就干起发卖器官的事了,遇见老迈的时候还是在牢里,前几年出来后,跑去开车拉土方,成果碰到半路截胡的同业,老迈就把他救了下来,厥后老迈就和他筹议了一下,本身脱手出货。我们这些核心成员就开端卖力供应质料,冯大夫就卖力分离、萃取、蒸馏、结晶等环节,顺带处理制毒过程中碰到的题目,技术成熟以后,就搬到这片山区来了。”
此时,正在库房里盘点数量的男人发觉到了身后二人的道来,从一旁的小隔间里走了出来,他那戴着防毒面具的脑袋转过来淡淡瞥了一眼,又低头用手拿着笔和本子写着甚么,轻声道:“源子,带买卖来了?”
微小的灯管照亮着全部房间,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水桶,一股浓烈的强酸味飘零在半空中,墙边靠着一台两人高的庞大反应釜微微收回震颤,一台木桌上的脱氧蒸馏装配满负荷事情,各种型号的试剂瓶中产生着各种化学反应,多个盛放半成品容器中的液体翻滚冒泡,产业常见的压片器、粉碎机摆设在一旁,脚下便是不竭往外排挤废料的下水管道,湿漉漉的空中异化着粉末墙灰,面前时不时冒出浓厚的白雾,伴着没法描述的刺激性气味,仿佛一副人间天国。
他眯起眼,抬起手批示了挥,跟在背面的数名差人纷繁朝着厂子里冲了出来。
对毒品非常熟知的叶一诺一眼就辩白出了这些毒品的种类,麻古、粉儿、冰块、药丸占有了几近一半的空间,乃至另有一些市道上不常见的罂粟、曼陀罗花、苯海拉明等质料,的确就可谓一个完整版的毒品藏品间。
那人拿了钞票,微微点了点头,抬手从背面提出两个粗陋制造的防毒面具扔给了王东源,让出了身躯。
叶一诺留了个心眼。
叶一诺嗅了嗅鼻孔,防毒面具上头有一股浓烈的油漆金属味,踌躇了一下,学着王东源的模样戴在了头上。
王东源递给叶一诺一只,本身也套在了头上。
除此以外,让叶一诺瞳孔狠狠一缩的角落里,躺着四个一样锁着脚铐的肥胖男人,他们被一张张毯子包裹着,浑身高低不断颤抖,身上闪现了多种肉眼可见的腐臭,披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冯大夫仿佛并不忌讳王东源提起这些旧事,他饶有兴趣地看向叶一诺,发明后者正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角落里躺着的几个男人,便用温和的声音道:“吓到了?”
许天峰带着人一间一间工厂搜了半天,发明除了没有任何人影以外,那些用来出产的流水线仪器还都存在,已经产出的饲料也像是被丢弃了的孩子一样,堆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王东源领着叶一诺拐入了别的一片林子,通过一道长悬梯往山上爬去。
两人跨过散落一地的肮脏废料,踏进了别的一个还算做洁净的库房,这里堆积着一个又一个小山包,成袋的毒品被分红批次摆列整齐,墙壁上有一个用布帘遮着的口儿,不竭从别的一个地区传过来成品。
叶一诺打量着这些麻痹不仁的身影,他们的双脚上竟然还绑着一条条肉眼可见的沉重铁链,他皱眉道:“这……?”
“我们的出货间跟外头的出货间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