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诺咧嘴一笑:“这不就是你来找我的目标?”
“料想当中。”
柏头站起家子,伸出那只剩下两根手指的手掌,脸上的阴霾淡了一些,多了一抹年青人该有的浑厚,他咧嘴笑道:“我真的没甚么朋友,因为我交朋友,那就必然得是非常好的朋友。既然是好朋友,就不能让你亏损,你帮我抓杀人犯,帮我完成欲望,一码论一码,除了那三十多个毒贩,我会再想体例跟反动党的官员搭上线,虽说不能帮上多大的忙,但起码能让老挝的军队帮你撑一了局面。”
叶一诺悄悄等他把这支烟抽完,中间没有说话。
叶一诺歪过甚看着他,说道:“亏吗?”
叶一诺拍了拍胳膊上的白尘,轻声道:“他是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再往下走了,因为我统统的行迹都被他掌控了,如果他想,随时都能弄死我。”
叶一诺双手交叉,眸光闪动:“甚么都能够带来,也能够甚么都带来不了,但有一张底牌,能让我的底气大一些,这也是互换前提之一。”
叶一诺百无聊赖道:“换个角度来想就行了,往行李箱放我的照片,再抛尸到警局门口,在你看来,是不是只要一种成果――就是抓我?”
柏头反问:“你猜到了我会来?”
柏头将烟头丢进厕所,正视着他,问道:“坎尖那边的政治动乱,我多少也能猜出点内幕,你既然是从南云市过来,为甚么不直接进万象,非要多此一举,在丰沙里逗留?是担忧被人抓住行迹,还是担忧留下甚么把柄?”
柏头摸不着脑筋,阴沉着脸:“对,又如何样?我看出来了,以是将计就计。”
万象的看管所实在是没甚么值得称好的处所,虽说也是单人间,但厕所和床铺独一一线之隔,墙壁上的脏污更是惹人表情烦躁,幸亏叶一诺早就有了心机筹办,安然无恙在坚固的床板上躺了整整两天,才又一次见到了柏头。
只是,聪明人向来都有聪明人的设法。
叶一诺摆摆手,说道:“错了,错了,另有别的一种企图。”
“走,该放你出去了。”
“阿谁叫猴子的人,我已经放出去了,但是他说怕你出事,把我骂了一顿,又给关了出去。”
柏头一鼓掌掌:“不消去找他了,我给你这个门路。万象差人在金三角是出了名的狠,我们在那边长年驻扎着一个私家营地,起码能包管安然护送你进到金三角深处,你想救甚么人?”
叶一诺盯着他的眼眸两秒,俄然道:“你不是已经去调查了?”
柏头神情较着有些不太对劲了起来。
柏头靠在墙壁上,扑灭一根烟,眯起眼睛道:“在万象这个处所,想事情,或者说想有个合法的事情,就必须被记实在册,这是为了减少犯法率做的必须手腕,在五年前,全部万象的商店,地摊,工厂,佛堂,几近每个本地人,都被登记在册,而外埠人,都在移民局有签证登记……”
柏头沉默不语,又扑灭了一支烟。
柏头紧皱着眉头,思考叶一诺话中的意义。
叶一诺道:“越是要好的朋友,好处就越得分的腐败,该不会在你们老挝这里,交朋友是一个谈买卖讲价的手腕吧?”
柏头手心和额头都冒出了汗,他问:“你是如何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