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便歇息。”语气极其平平,行动却极其强势。苏少言看也没看便吹熄了两人身前的蜡烛,也不给宁清源反应的时候便回身回了房间。
“你就拿着我给你筹办的酒奉迎我?”随口开了个打趣,宁清源没有接过苏少言手中的酒坛,反而是取过了对方手中的灯笼放在了桌面上。
看着火线苗条却不显孱羸的少年,宁清源心底蓦地柔嫩了下来,更是模糊有些等候夜晚阵法的运转,但他却始终没有行动。
“我还要。”苏少言极其少见的毫不当协,乃至凭着一股蛮力,差点将宁清源拽回本来的房间。
极其藐小的声音俄然响起,宁清源定了定神,有些错愕的抬起了头。
宁清源倒是莫名感觉此时的少年给他一种很暖的感受,乃至比那披发着微微热量的灯火还要暖,直入心中。
仿佛是见到宁清源迟迟不满上新的一杯,一向温馨的喝酒的苏少言有些不满了。
即便晓得有修为在身不会抱病,却也不喜苏少言此时的温度。
提及来,就算放了这么多年,这坛“酒”也不会真的有多么醉人,只会更加苦涩,不然当初母亲也不会敢给年幼的他喝这“酒”了。
没过量久熟谙的脚步声便再次响起,黑下来的屋子又亮了起来。
“还要。”
两人在看到那能够和皇室有着千丝万缕干系的纸卷的时候便默契的绕开了这个话题,但贰心中的忧愁倒是垂垂深了起来。
他仿佛将阿谁买卖想得过分简朴了……
宁清源将苏少言微皱的眉头支出视野当中,倒也没有开口,只是将人拉到一旁的位置坐下,这才拍开了酒坛的泥封。
窗外一片乌黑,寥寥星斗缀在空中,窗外偶尔传来风声呜呜,除此以外便只剩下了一片寥寂。
这是十多年前他的分开的时候与母亲一同埋下的酒坛,便宜的花酒颠末光阴的沉淀酝酿,自有其芳醇。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苏少言那句不擅酒还真不是谦善。
少年白净的手趁着宁清源晃神的工夫将酒坛递到了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