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道:“哦?”
杨开泰道:“没有。江湖中见过他真工夫的人并未几。”
风四娘道:“拿了人家以平生心血铸成的宝刀,就算要替人家做二十件事,也是应当的。”
他接着又道:“何况徐大师这把刀也并不是白送给我们的,不管谁获得这把刀,都要承诺他两件事。”
风四娘抢着笑道:“并且贰内心不管有甚么事都存不住的,脸上立即就会闪现出来,有人要他宴客时,他的脸的确比马脸还丢脸。”
风四娘道:“甚么事?”
萧十一郎道:“杨兄可曾亲目睹到他做过甚么不仁不义的事?”
风四娘道:“我为甚么就必然要认得他?”
杨开泰道:“就因为他武功从不等闲炫露,才令人更觉他深不成测。”
木尊者这句话说出来,“六君子”之名立即传遍了江湖。
杨开泰擦了擦汗,道:“有……有人请……请我们来的。”
风四娘又瞟了萧十一郎一眼,萧十一郎仍低着头在喝酒,始终都没有说话,风四娘这才转向杨开泰,道:“明天是甚么风将你们六位大名流都吹到济南来了呀?”
杨开泰道:“此人生性澹泊,向来不喜好和别人打交道,以是江湖中认得他的人很少,但却和嵩山的镜湖师兄是方外至好,以是我才认得他。”
杨开泰沉默半晌,忽也笑了笑,道:“实在就算我想杀他,也一定能杀得了他,江湖中想杀他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但他难道还是活得好好的?”
杨开泰道:“第一件事他要我们承诺他,毕生佩带此刀,毫不让它落入第二人的手中。这件事说来轻易,做来却的确难如登天。”
风四娘瞪眼道:“算是你的甚么人?”
风四娘早就留意到他了,现在忍不住问道:“那人是谁?”
杨开泰没有说话,无异已默许了。
这六人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厉刚也不过只要四十多岁,但他们不但个个都是世家后辈,王谢以后,并且为人都很朴重,做的事也很标致,连江湖中最难惹的老怪物“木尊者”,都说他们六人都不愧是“少年君子”。
杨开泰道:“但若比起第二件事来,这件事倒还算轻易的。”
杨开泰道:“除此以外,连城反璧有件事,也是别人比不上的。”
杨开泰的脸又涨红了,道:“我……我……我只不过……”
杨开泰苦笑道:“他要我们承诺他,谁获得这把刀以后,就以此刀为他撤除当今天下申明最狼籍的悍贼……”
杨开泰道:“不认得。”
杨开泰沉吟着,道:“厉刚成名最久,他的‘大开碑手’火候也很老练,只不过他为人太刚正,掌法也不免机器了些,贫乏窜改。”
杨开泰道:“此人剑法之高,无话可说,只可惜人太狂傲,与人比武时未免太轻敌,并且百招过后若还不能取胜,就会变得垂垂沉不住气了。”
已尽得顾道人的神髓,并且另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看过吗?”
杨开泰道:“我虽不认得他,却晓得他是个无恶不作的江洋悍贼,这类人恰是‘大家得而诛之’,我为何要不忍?”
风四娘嘲笑了一声,淡淡道:“人家又没有请我,我脸皮还没有这么厚。”
风四娘嘲笑道:“为了一把刀,你们竟然就不吝远远地跑到这里来冒死,你们这六位少年君子也未免太不值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