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才是王卉坐在沙发上真正想说的话。周静雅是男孩，她不美意义叫人家陪她睡觉，但是她太惊骇了，还是忍不住开口：“床上宽广一些，沙发上硬。”
王卉两眼无神，呆坐了一会：“周静雅，我睡你的沙发好不好。我感受床太大了，翻来翻去的。我想睡沙发。”
王卉神采惨白说：“但是沙发我也睡不着。”
两人挨在一块，像两条狗儿似的伸直着，总算没有那么惊骇。王卉垂垂睡着了。
周静雅听出了她话中的脆弱。
周静雅实在也很惊骇。他刚做完恶梦，心不足悸。承诺了一声：“好。”他抱着毛毯，进了王卉的房间。
她满目苍茫，打量了一眼内里的天下。
大婶家热烈，堂兄弟们都在，也没有停电。吃了顿热烈的晚餐，王卉呆不安闲，要归去。她大婶家明天本来就有客人在，房间睡不下，也就承诺，又派了个堂哥，打手电筒送他俩归去。
王菲死了，王卉的安排天然是接下来的大事。
王卉说：“不消拿毛毯，你盖我的被子好了。我被子很厚的。”
王卉成了哑巴，无精打采，也不说话。点起蜡烛，两人冷静地打了盆水洗脸，刷牙，洗脚。洗完过后，王卉披头披发，有气有力对周静雅说：“我回房睡觉了。”换了寝衣，直接倒上床，蜷进被窝。
周静雅坐起来，翻开被子，揉揉眼睛，昂首问王卉：“你昨早晨做梦了吗？”
沉寂当中，只听到里屋王卉翻身的声音，床板嘎吱嘎吱，充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