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旋即,屋里传出一道降落的声音:“转告明越帝姬,宝珊是本世子的人,谁也带不走。”
灯火暖融,滋长含混,陆喻舟面前闪现出宝珊方才闭眼吻上来的模样,如迎着日晖绽放的玉兰,娇弱的经不起东风。
这事本就因他而起,若非他中药招她侍寝,哪会惹来这么多费事,内心对他诸多不满,面儿却还要恭维和顺从。
赵薛岚勾唇,眼中没有涓滴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戾气,“人美声柔,出身不幸,难怪世子顾恤她。”
无依无靠了。
也只要一次机遇压服他,让他为她与赵薛岚撕破脸。
脊椎下弯,很不舒畅,宝珊扭动腰肢,挣开男人的手,看了一眼燃了小半的线香,红着眼尾道:“奴婢痴顽,不知如何媚谄主子,还请主子明示。”
陆喻舟被她一声声“主子”扰了思路,搭起一条长腿,好巧不巧压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仆人仓促跑进梅织苑的书房,把赵氏的意义转告给了陆喻舟,点头哈腰道:“夫人催宝珊快点畴昔。”
宝珊抓抓小黄狗后背上的毛,“院子里,不知是从谁家跑丢的,奴婢能先养着它吗?”
一番思忖后,赵氏笑笑,“帝姬那里话,你想要,我这个堂姐还能不送吗?今儿你就直接把人带走吧,能服侍你,也是她的福分。”
自打她给缃国公续了弦,就没见陆喻舟冲她笑过,哪怕是干系和缓后。都说陆喻舟是汴京第一公子,芝兰玉树、龙章凤姿,可在她眼里,他阴柔如蝎,绝非善茬。
仆人的声音染了焦心:“世子,宝珊女人可有筹办好?明越帝姬要回府了。”
宝珊忍着心颤没有抽返来,用另一只手持续扯他衣袖,清凌凌的眸子尽是无辜。
行云流水般的行动,更像是决计的投怀送抱。
二进院客堂内,赵氏还在不遗余力地开导着赵薛岚,两人是堂姐妹,提及话来还算靠近。
宝珊内心有气,趴在他肩头闷闷地问:“刚在院里,我们不是谈好了前提,主子为何俄然变卦?”
仆人还想叩门,却听门板“砰”的一声响,像是花瓶砸过来的声音,吓得他赶快捂住嘴巴,恐怕触怒了世子爷。
少女的腰纤细柔嫩,陆喻舟双手一掐,几近能掐住一整圈,“去了帝姬府,你还能让她对我断念,那才叫你的本领。”
宝珊僵坐着不动,方才不是都逢场作戏给赵薛岚的眼线看过了么,为何还要持续?他不是不喜好她吗?
明越帝姬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不差她一个。她惜命,可不想早早香消玉殒。
宝珊气得咬住他的衣衫,磨了磨贝齿,“去了帝姬府,奴婢就没命出来了。”
地上的小黄狗啃着椅子腿磨牙,陆喻舟斜睨一眼,捏住宝珊的耳垂,“这把椅子,你也要赔。”
明日休沐,陆喻舟没有公事要忙,本筹算早早歇下,这会儿被这声“主子”提起了几分兴味,微微挑眉,并未接话。
小黄狗吠叫一声。
宝珊抱着小黄狗跟在前面,不动声色地瞧了花丛方向一眼,眸中垂垂荡起一抹断交,反正都是获咎人,不如找个最大的背景,助本身尽快分开。
陆喻舟却没有见好就收,缠绕着她黑缎面似的长发,半似打趣半似号令道:“跨坐过来。”
仆人皱眉,“那你快点。”
宝珊蹬蹬小腿,试图把小黄狗撵跑,可她坐在男人腿上,底子够不到小黄狗,小腿一晃一悠间,不知震惊了男人哪根神经,被男人狠狠按住。